碩大的火球迅猛地猶如一頭餓虎撲到毫無招架的伊利莎白身上,頓時,耀眼處吐出一朵朵漆黑的濃煙。
濃煙向四周騰著、散開了。
織雪什麼也看不見了。然而她仍是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彎笑。
她緊緊地抱著自己。眼神是那樣無助。隻是直視著唯一能看見的腳下的這塊地。
「……我、我該怎麼辦。」她低聲哭著。
距離賽場約有30米的觀眾席,一輝神色慌張又忿忿地捂著鼻子,「那個混蛋……。」
「【熔岩加農(FireCannon)】……。」一輝流露出單純的憤怒,「據我所知,這個神威應該是火村一族的秘傳……」
「它高度並有效地利用了卡牌使的精神力,同時也能夠吸收他人神威中精神力的一部分化為己用,再將這些精神力轉化為岩漿儲存於己身,詠唱之後即可進行噴發。噴發距離約為六米,也就是說隻要是在六米以內的單體目標,就會受到破壞性的炙熱。」一輝身旁的穿著紫色風衣的女孩說著。
「不錯,果然沒有辜負你『情報達人』的稱號啊。」一輝毫不掩飾欽佩之情地讚許著。「隻是這樣巨大殺傷力的神威,用於比賽是否有些不妥呢,水野?」
「相反的,這個神威難度很高,要求實時掌握自己和目標的相對位置,並且巧妙分析運動軌跡,殺傷力越大風險也越大,這更能體現一個卡牌使的水平。」女孩輕鬆地說著。
「不是說這個……。總之可能會造成生命危險。學校不管嗎?」一輝托著頭,果然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擔憂講了出來。
因為啊,那名沉魚落雁般美麗的女孩,可是徹底被粉碎了信心呢。
他禁不住地長歎了一口氣。
「你看見了嗎,使冰的女孩,是那樣的明亮與透澈!」一輝忘我地碎碎念著。
「先別傷感了,你看那家夥是誰。」叫水野的女孩指著場地說道。
一輝定睛望去,煙幕緩緩地散去了。隱約能看見的,似乎多了一個人的身影。
「……你還好嗎?」男人的聲音溫柔道。
煙霧徹底散去時,全場沸騰地尖叫起來了。準確來說,幾乎是所有的女生。
那個男人輕柔地抱著織雪,披著長及膝潔白無暇的長發,總感覺有幾許零落的雪花環繞周身,清雅的眼眸深切地望著織雪。頓時,在這種過分華麗的氛圍中,有這兩人如同仙人一般的,相互映襯,沒有什麼嘈雜聲了,萬籟俱靜。
真可憐,連熾的火焰在極寒的境地中也失色了。
那個男人再也沒說什麼,隻是靜靜地欣賞著織雪嬌嫩的呢喃。
「唔……原來是那家夥……。」一輝的視線,正牢牢地鎖在那個男人身上。
「你居然還會認識我不知道的人呢。」水野以一種較柔和的聲音講著,真是態度驟變,浮現著一幅好奇的表情,然後很別扭地笑了笑,「跟我講講吧。」
「那是織雪的哥哥,星野一族的天才,二年級的星野渡學長……」
突然響起的粗暴的咆哮,打斷了一輝。
「你就是渡學長吧。」熾以傲慢的口氣說著,然後徑直地朝著他那邊走來。
麵對這種充滿敵意的措辭,渡並不裝飾自己的淡然回應道「是的。」
「謔……我和您的妹妹作戰,您這是在做什麼呢?」熾的雙目直視著渡,語氣令人憎惡,聽上去絕非是友好的。
「我隻是,怕你傷到我可愛的妹妹。」視線一動不動地如此說道。
渡從來都不負其『孤傲的霜狼』一稱,絲毫沒有惱火的跡象,保持著定睛而視的姿勢。他也明白對方是來挑釁的。
有一瞬,渡緊縮眉間,狠狠地瞪了熾一眼,隨後又立即地鬆弛了回去。
正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在意什麼呢?是輸贏嗎?」渡低頭俯視著熾,淩厲的眼眸瞪著他,聲音似乎充滿了火藥味,「並不,你若傷害到小雪,我絕對會蹂躪你的。」
熾眼中閃過不服氣的眼色,無奈的是,對方是戰略級的卡牌使,畢竟也已經算是贏了比賽,因此沒有再說什麼。
渡溫柔地看著織雪朦朧著眼,輕輕地一拂袖,地麵上突然亮起一個以神威構建的法陣,然後在眾人眼前,二人化作紛飛的雪花消失了。
「那麼這次的勝者,熾!」
喧囂再一次升了級,熾佯作鎮靜地離開了場地。
「那個是……,星野一族的秘傳神威……。」一輝念念有詞道,「【冰霧(IceHaze)】……還有,雖然隻是一瞬,我好像看到了,至高自然精靈,『冰封王座』迪傲達嘉……」
「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多?」水野瞬間膨脹起了好奇心。
「唔……沒什麼啦……。……這是個秘密!」一輝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