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積點口德吧,剛咒完結婚的,又拿死人開玩笑,小心遭報應!生兒子沒****芳芳臉一沉,咒道。
“衝了吧!”阿皮很識趣,知道點到時為止。阿皮滿是泡沫的腦袋剛被摁下,猛地又彈了起來,問芳芳有沒有紅紙包!
“你要死呀!”芳芳莫明其妙。
“有沒有?”阿皮再問。
“有什麼呀?”芳芳跟本就沒聽清。
“紅紙包呀!有快給我一個!”阿皮眼裏露出一絲欣喜。
“你趕去投胎呀,不能等洗好了再說嗎!老鼠藥要不,我兜裏有現成的!”芳芳說著又把阿皮的頭摁了下去。
頭發洗淨吹幹後,趁芳芳去裏間取紅紙包的間隙,阿皮將茶幾上的報紙撕了半張揣進了口袋。不一會芳芳出來,遞給阿皮一封燙金帶喜字的紅包,後者接過便走。
“等等!”芳芳玉臂一攔。
“幹嘛?”
“裝什麼傻,洗頭的錢,加前二回,共六十!”
“沒零錢,下回一道給你!”阿皮嬉皮笑臉地去撥對方的手。
“我有零的,找你!”芳芳的手跟彈簧似地又彈了回來。
“哎喲,姐,我真趕時間,下回一定給你!”阿皮涎臉懇求。
“我不信!”芳芳不依不饒。
“——你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是信了!”阿皮說著手飛快地在芳芳屁尖上狠命捏了一把,並趁對方本能閃躲之機奪路而逃!
“陳阿皮,你個狗東西從今往後別再到老娘店裏來!”芳芳聲嘶力竭的咒罵聲從發廊傳出並久久地回蕩在大興街的上空。
阿皮乘著芳芳的罵聲飄往對街的皇家大酒店。路上他將口袋裏的半張報紙塞進了簇新的紅包,還醮了點唾沫給紅包封了口。
新郎新娘以及一幹在門口迎接來賓的人已經進入酒店,婚禮進行中,可以聽見歡樂的婚禮進行曲。門口隻剩立式的結婚海報歪歪扭扭地迎接著最後的這位不速之客。阿皮飛快地瞟了一眼海報,記住新郎的名字——袁凱!
酒店大廳,張燈結彩、金碧輝煌,人聲鼎沸、座無虛席。主席台上一對新人正在主持人的調侃下做著遊戲。本來阿皮想悄悄找個座混一餐就走,畢竟紙紅包不吉利,遭人罵,可誰知餓狠了,腳下乏力,被紅地毯拱起處絆了下,頓失重心,摔了個四仰八叉!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從台上轉移到了阿皮身上,包括那對甜蜜的新人。本來婚禮上出點小狀況也添喜慶,親朋好友處理下就完了,可那個新郎不,也許是看見阿皮手裏攥著的紅包太厚實的原故,竟百忙中從台上走了下來。新郎到跟前時,阿皮已經自己爬了起來,四目相對,都很茫然。
“你是——”新郎搜索枯腸。
“我——我是你同學小四呀!袁——凱,你小子是不是被幸福衝昏頭了啊——”阿皮說著將紅包遞給了對方。
“哦——是你呀!你小子怎麼才來,要罰酒,今天你不喝倒不準走!”新郎下意識地捏了下紅包,笑得更燦爛了,另隻手拍拍阿皮,扭頭對邊上一個伴郎裝扮的小年輕道,“自家兄弟,押包廂去!”
這時台上人喊了,新郎這才如夢初醒般趕了回去。
主持人耳尖,打趣:“新郎同誌,你這樣可不對了,婚禮還在進行中,你怎麼就去找小四了……”台下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