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管他說的是什麼。我大唐長安聖地,既是天子腳下,又怎容他一個反賊在此喧囂?劉掌櫃,麻煩你把衙門的人給請過來,這裏有個反賊的兒子意欲造反,迫害良民了!”蔣鵬飛撐開手中的折扇,之前還算和藹的臉變得冷漠如霜。
劉掌櫃那裏敢去請來官府的人,萬一被發現吳鑫來了自己這店裏喝茶,倒咬一口說自己私通反賊,那才叫得不償失了,可不敢因為蔣鵬飛一句話就去招惹了官府裏的人。
“胖爺,有話好商量,何必非得驚動官府?我這就請他出去。”劉掌櫃滿臉堆笑,將那顫巍巍坐起的老頭一腳踹在旁邊,轉身就去將吳鑫給請出來。
店小二見自家掌櫃的來趕人,自個兒也是不敢懈怠,將那半白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掛,伸手就和劉掌櫃一起推搡著吳鑫。吳鑫一時不肯,奈何對方是兩個人,他這邊的蘇一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因而他一時竟占了下風。
就在吳鑫與劉掌櫃爭論,要他放了這老漢時,忽然聽得身後一聲暴喝:“呔,哪些個瞎了眼的狗鼠輩,敢對吳少主不敬,那就是對我河帥過不去!”
聞聽此聲,劉掌櫃與那店小二立即鬆了手,臉上皆是青白變幻。門口那些布衣百姓們也是倒吸一口冷氣,似乎來人比個殺神還要恐怖。
不過吳鑫倒是覺得這個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不由回身一看——蘇一率先喜道:“呀,真是河公子,來得好及時呀!”
蘇一的喜悅之情是從心底裏冒上來的,吳鑫聽得很明白。既然蘇一因為河帥的到來而歡呼雀躍,那麼便說明河帥真的是自己人了。
隻見那河帥半張臉的絡腮胡子,膀大腰圓,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滿臉橫肉地出現在眾人麵前。走到吳鑫身邊,很隨意地一個巴掌拍在吳鑫的肩膀上,使得吳鑫差點沒站穩腳跟。
“哈哈哈,都說三金兄失憶了,我看你還沒有到那種程度嗎,連我們以前常在這裏聚會的事情都曉得,這是來這裏懷念的嗎?”河帥豪爽地笑說,烏黑的胡子都隨著他的笑一起顫抖。
“額……嗬嗬嗬,河兄說笑了,我這不是,見這位老漢被他們欺負得可憐,就想出手幫他一下。奈何你也知道,我如今是個反賊之子,他們哪裏肯聽我的話,這不,就要趕我出去呢。”吳鑫見河帥如此熱情,也不好故作冷漠,幹脆也假裝熱情,順便將這些事情說一遍,看蘇一那麼驚喜,似乎這小子還是有些來頭的。
“你叫我河兄?”河帥忽然驚詫地指著自己說,又朝著蘇一笑笑:“嘿,這三金也有叫我河兄的一天?”
蘇一挽著吳鑫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河公子,你知道的,我家少主他……失憶了。”
尼瑪,一個稱呼也這麼糾結,多大點屁事啊?我不喊你河兄難道還要喊你帥兄?你丫不算帥啊!
吳鑫暗自思襯著,不過他也沒有心思同他計較這件事情了,指著這老漢說:“河兄,小弟實在無能,還請河兄幫幫忙啊!”
但見河帥瀟灑地一揮手,豪放道:“沒問題。那個誰,蔣胖子,這是你做的孽,現在就給人安撫好了,不然帥爺和你沒完!”
“啊,可是他是反賊啊……”
“你個狗鼠輩再敢多說一句,我抄了你的家信不信?”河帥拾起地上的一個壞梨就砸向蔣鵬飛,蔣鵬飛也不敢反抗,隻好將懷裏那美人擋在麵前,任由那美人驚呼也不肯髒了自己的衣裳。
“還,還看著幹嘛,沒見帥爺發話了麼?趕緊把,把,把這梨錢賠給老人家!”蔣鵬飛這邊剛剛遭了河帥的飛梨,那邊就指揮著幾位壯丁攙扶好老漢。
老漢似是受寵若驚,也不管是誰欺負誰救的自己,把這一圈謝了個遍。
“那劉掌櫃,蔣胖子就麻煩你監督一下,我就帶著三金兄回去了,下次我再來,若是打聽到你們沒有照顧好老漢,我叫你們全家吃板子!”河帥瞪了一眼劉掌櫃說。
劉掌櫃不敢反抗,連聲稱是。
說罷,河帥就要拉著吳鑫往回走,然而吳鑫確實不放心,非要在這裏看著老漢被放走才肯放心,急得河帥恨不得拿刀逼著他走。
“吳三金你還賴在這幹啥,馬上不良人的人就要來了!”河帥氣得一跺腳,橫了吳鑫一眼。
門口忽然一片嘩然,不少人都在吵著說不良人來了,都趕緊往回跑。
不過吳鑫還不明白這不良人的意思,但是他從別人的臉上也能看出來,這不良人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