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已經消退,第二次獸人戰爭已經過去。人類聯盟享受著和平帶來的短暫安逸,但是,人類是很謹慎

的,如今他們在燃燒平原的出口熾熱峽穀一帶,也就是赤脊山邊緣都建造了瞭望塔和堡壘,目的就是為了

黑石獸人的再次進攻。

艾爾文森林東邊邊境,一個黑影嵌入夜色。一身暗紅色加黑色的皮質甲胄,臉上蒙著黑色麵罩,兩把匕

首插在腰間,在月光的照射下,看上去更加的鋒利。然而,這位刺客的身後還要綁著一個繈褓。

刺客沒有騎馬,隻是徒步而行,身後有繈褓的累贅可動作依然敏捷。她靠著起伏的山巒行進,並沒有走

大道,因為大道上會有人類的哨兵,十個人一組的巡邏,如果遭遇,那必是一命嗚呼。閃金鎮近在眼前,

人們都已經熟睡,鎮上的旅店也已經熄滅了油燈,一片漆黑。隻有遠行者的馬匹拴在旅店的門口,也是安

靜的閉上了眼睛。潛行者迅速的觀察著大路邊上的情況,月光的照射下,有著綠色的眼睛睜著大大。她靠

近旅店的後門,靠著牆。解下繈褓看著熟睡的嬰兒。“你還真實麻煩。”就著一句嘟囔的話,卻是驚動了

馬匹嘶叫了一聲。潛行者麻利的又係上繈褓在背後,雙手已經拿出了塗了毒藥的匕首,半蹲著潛伏在原地

。旅店裏一盞油燈亮了起來,潛行者在外麵看的真切,一個強壯的年輕人類右手捏著油燈,左手還捂著嘴

打著哈欠,正在往旅店門口走。

年輕人走到門口,睜著朦朧的眼睛借著油燈的光看著周圍,就又走到了旅店門口的馬棚前。潛行者悄悄

的跟隨著年輕人的方向也來到了馬棚一側。一匹高大的黑色的馬在不停的挪動著腳步。馬棚邊上還放著一

些摞起來的箱子,上麵放著馬鞍,還有戴在馬頭上的馬頭盔和四蹄的護盔,在油燈的光亮下,這些馬用的

盔甲都閃爍著金色的光。

潛行者睜大了眼睛,慢慢的往後退著,她知道這是聖騎士的馬匹。她的匕首是絕對刺破不了身穿板甲的

聖騎士的。

年輕人撫摸著黑色戰馬的鬃毛,“安靜,絕飛。文德索爾元帥帶你回來的時候你還在母馬的肚子裏掙紮

呢。你應該是驕傲而且自信的,現在你需要的是安靜,或許隻是可惡的老鼠。”

年輕人絮叨著,手提著油燈往旅店裏麵走。潛行者放鬆了警惕,拍了拍背後的繈褓,繼續向暴風城走去

,動作敏捷。

暴風城,人類最後的文明,依舊光彩奪目。可怕的戰火並沒有讓它變的滿目瘡痍,城門入口處佇立著五

座巨大的雕像,四處巡邏的衛兵,手中高舉著油燈,昏暗的燈光使得雕像像能活過來一樣。

暴風城戒備森嚴,即使已經於部落聯手打敗了燃燒軍團,可還是沒有一絲的放鬆,對於人類來說,他們

的威脅是在太多了,西部荒野的迪菲亞組織,暮色森林的狼人跟亡靈,赤脊山的黑石獸人。這些無時無刻

的不在提醒著人類要學會如何自保。

潛行者趁著衛兵巡邏的空當時間,借著身上的甲胄悄悄的溜進了暴風城內。她看到城內的居民早已吹滅

了油燈,透過窗戶看到屋裏依然漆黑一片,這時她才放鬆了警惕,從黑色麵罩裏麵發出了綿言細語的說話

聲,哼,就這麼簡單而已嘛?

暴風城內的街道牆壁上插著點燃的油燈,照亮著用巨大石頭砌成的街道,所有的衛兵走在上麵都會發出

刺耳的聲音,然而潛行者卻穿著皮質軟鞋,似乎像棉花落地一樣,讓人不能察覺。

潛行者換了動作,緊貼牆壁,半蹲著身子,觀察著左右和前方的路形,她避開了油燈的照亮處選擇在光

線照不到的地方行動。她瞥了一眼牆壁上的指示牌,尋找著暴風城內軍情七處的所在地。

當她躡手躡腳的進入了舊城區後,一股強烈的光照從軍情七處的樓上照射下來,她迅速的朝向沒有光照

的地方大跳了過去,身子下蹲,警覺的聽著聲音,那綠光的眼睛睜的很大,她看著前麵的房子,嘴裏發出

聲音,應該就是這裏了。她回頭看著後麵,提防著巡邏兵。一聲“吱吱”的叫聲,她順著聲音看去,一隻

老鼠就在她的腳邊四處的嚊著。她盯著老鼠,右手在摸放在腰間的匕首,嘴裏說著“還真是惡心。”匕首

便刺向了老鼠。她用纖細的手指擦了擦罡使用過的匕首,明晃晃的冷光刺著她的眼睛,“毒藥效果消失了

嗎?”

放好匕首,潛行者朝著軍情七處的大門口悄無聲息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