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是越來越近:"小子,賣豆腐腦的小子,你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嗎?在這裏亂喊怪叫的,快滾開。"
於是,他望了過去,一個吊二朗當的斜戴著帽子,嘴角還刁著半節煙的男人向他走來道:"小子,看見你好多次了,你是裝蒜吧,不懂規矩。"他又再說了一遍。
一冰見狀,忙機靈地喊道:“哥。”
“什麼哥不哥的,我才不是你哥呢?”
“哥,規矩要……”
“是的,規矩就是你哥,懂規矩了你再叫我哥,知道嗎?”邊說邊用手點著一冰的腦袋傲慢地說著。
好象點醒了的一冰道:"我不知道什麼規矩,你告訴我,我照辦。"
"做生意的保護費,哪個不知道,小子,你別裝蒜了。"
什麼保護費的,這對於才做點小生意的一冰他確是一丁點兒也不知道的,但他腦子裏意識到這是地痞了,也是聽人說過的地頭蛇了,靠收這個吃飯的混混,他今日終於見到了。
他忙陪笑著說道:"哥,我真不知道這個保護費,我是家裏實在供不起我讀書,自己賺點小錢做學費,哥,幫個忙好不,我也沒辦法,通融一下子,我賺到錢,就給你這個什麼費的,好嗎?"
一冰還是挺能說的,讓這地痞是怔了半天。
還是不依不僥道:"這沒得情麵講的,這麼多小販,沒有一個想交保護費的,沒有我們的日夜維護,小錢你都賺不到。哪個不說自己困難,好了你們,我們兄弟喝西北風啊,我拿什麼向頭頭交差。"
一冰看到這個地痞根本就說不通,心裏盤算著離開這算了,到別處試試去。惹不起,躲得起,於是他挑起桶子就走。
卻被地痞的一雙大手攔了下來道:"想走,沒門,哥早就注意到你了,今天你說什麼也得意思一下,早幾日前就沒收你的,我已是手下留情了。"
一冰心想:哥,你還要打人是嗎?你比我大,告訴你,你的身手可還真不是我對手,卻又一琢磨,算了,他要錢,就給一點了,息事寧人,下回還得做生意。
於是他停了下來,放下擔子,從口袋裏掏出了五分錢給他,這小子居然不領情地往腳下一踩,道:"你以為你是誰,打發叫花子是嗎?把錢拿出來,規矩搞明白了才能做生意的,你懂不懂?"他的氣囂已是相當狂妄。
一冰看這小子今兒是有備而來,明顯是針對著他來挑事兒,他的拳頭已捏得緊緊的了,隻差沒出手了。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汙辱,但他還是忍著,地痞湊到了一冰跟前渺視地說道:"把錢拿出來,可以走人!"並推了他幾下,一冰隨手把他甩開了。
沒想到這小子經不起一推便倒在了地上,可能他跟師父學過點小武功,那使力的方式不一樣,有勁道,他第一次這麼出手,很奇怪這種力的神奇。
地痞爬了起來臉已脹得通紅地好沒麵子,被一個小孩子弄倒的窩囊勁讓他已無地自容。
他氣得吹起了胸前的口哨,不一會,幾個似這地痞的人影便圍了上來,站在一冰的四周。
一冰望著並沒緊張的神情,隻是捂緊口袋裏的錢生怕他們上來搶,他不舍得給他們,他需要錢。
隻聽到其中一個喊道:"兄弟們,上。"
真是聲音一到,便是拳到,腳到地象雨點一樣飛向一冰的身體。一冰心想:這不還手今被捶死踢死去。
於是他展開拳腳一頓掃射,刷刷幾下把那幾人打趴下了,此刻有一個人始終沒有動手,站在邊上觀望,一冰隻在防衛中,也並沒看清站邊上不動手的人到底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