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那種親密無間的動作,武赫根本就沒有空去思考是否一樣換做一個女性更好一些。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癲狂的威爾身上。嗜血的本性並不是武赫所擔憂的,畢竟這最多隻是讓自己流血,他最害怕的是威爾身體的變化,就如同此刻,威爾身體上那不斷扭動的肌肉完全脫離的威爾的身體向武赫湧動而來。
那個模樣,就像是水螅獵捕事物一樣,隻不過這種現象出現在人類身上而已。
就在從威爾身上一點一點扭動而出的肉條將要接觸到武赫身上時,武赫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猛的拔出自己腰間的小刀,刺入了威爾的腹部。
一陣吃痛,雙眼充血失去了理智的威爾在瘋狂中恢複了一絲理智。
從武赫的身上跌落下來後,威爾喘著粗氣靠在牆根上。雙眼中的鮮紅一點點的褪去,而身上不斷舞動著肉條也一點點的溶進了身體當中,威爾已經完全恢複了理性,不過腹部的創口卻止不住的溢流出鮮血。
“你下手還真狠。”依舊喘著氣,威爾頭枕在牆上,苦笑道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咧開嘴。
武赫並沒有說話,甚至是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刀刃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刀鞘中,武赫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威爾。
這一切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肯定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所以武赫時時刻刻準備著將要殺死自己最親密的朋友,這樣的心境不是任何能夠輕易挨得過的,哪怕是他曾經用刀刃刺過對方無數刀。
粗氣漸漸平靜了下來,威爾感覺到自己腹部的疼痛已經消退了許多後,輕微的拉開了自己的T桖,受傷的腹部此刻除了剩下一灘有些幹涸的血漬之外,創口已經是離奇的愈合了。
病毒,這是兩個人都知道的解釋。但是這卻絕不是任何遊戲和電影當中已知的病毒,或者說應該是任何已知的細胞才對。他並不會傳染,卻會感染,感染那些因為自己身體任何一個部分殘留在他們身上的液體和細胞。
或許我們可以稱他們為來至自己身體當中的細胞疫病,一個細胞當中的機製或者是某種起到關節作用的元素的自我進化而泯滅了主意識。得到這種“疾病”的“病人”在世界當中屈指可數,他們都完全集中在一所孤兒院裏,或者應該說都集中爆發在軍方控製了這所孤兒院之後。
已經有十二個人出現了失去理智的變化,這種變化完全不是任何人類身上不會出現的,這種出現當然是建立在正常情況下,而這些感染者處在的是非正常情況,一種已經非人類的境地了。
“我會變得向他們一樣,對嗎?”威爾在靜默當中,如此惆悵的說道。回過神來的武赫不知道,威爾是在對他說,還是在對自己說。所以並沒有回答,也無法去回答。
“為什麼你一次都沒有呢?”看向已經靠坐在自己身旁的武赫,威爾露出難看的笑容問道。
回看了對方一眼後,武赫低著頭陷入了沉思。“不知道。”
威爾知道自己的提問有些欠妥當,可是此刻的他卻沒有這些閑心去計較這些,威爾的腦海此刻一片混亂,混亂得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記憶中已經是無從考證了。因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變成這樣的,唯一還知道的就是自己的身體當中一定出現了什麼問題,而這個問題和軍方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