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中年人轉過身來。
“老板,您找我?”進來的是一個年齡不大的青年人,眼清麵柔,一臉的書生氣息,但無意間的很多動作都透著精幹。
“阿明,你先坐吧!”中年人看似隨意的遞給了阿明一杯茶,自己也坐了下來。
“謝謝老板!”阿明恭敬的接過茶杯,捧在手上。
“阿明,那事情都辦好了嗎?”
“老板,所有的事情都辦好了,再次確認,也沒有任何遺漏。”阿明一絲不苟的回答。
中年人沉默了一陣,把頭往後仰靠在沙發上,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老板不說話,阿明也不多話,隻是靜靜的喝茶。
“阿明,若欣找到了,還有兩件事情你幫我處理一下!”中年人臉上表情輕鬆了許多。
第二天早上,春香鎮派出所的一間陰暗的房間內,笑天被反手綁在了一張椅子上麵,依舊昏迷著。
迎麵便是一杯涼水,辦案人員不留半點情麵的將笑天弄醒了,笑天臉上原本幹巴了的血跡遇水相融,這寒冬的季節,冰冷的血水順著笑天的臉頰往下流,然後直直的往他脖子裏麵淌。
徹骨的冰冷將笑天激醒,他虛弱的睜開雙眼。兩個神態迥異的人坐在他的對麵,都是差不多50歲上下的年齡,一個麵容猙獰,神情激動,一個麵沉如水,眼神閃爍。
“小王八羔子,看老子不弄死你!”胡富貴重重的一個耳光打在了笑天的臉上。
他旁邊的周所長眉頭輕皺,但也沒有去阻止胡富貴的舉動。
胡富貴一通猛揍下來,滿臉通紅,氣喘如牛,反倒是笑天被打,卻有如死豬般沒有半點反抗,呆滯的麵龐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胡富貴打在手上,心裏卻很不是個滋味。
用紙巾擦去手上的血跡,胡富貴說道:“周所長,這小子肯定是個慣犯,你得往重裏查,往死裏查!”
周所長心中糾結,雖然他和胡富貴一個地方共事了這麼多年,私交不錯,但對於這個小乞丐,全鎮人都知道他是個未成年的傻子,如果他把這個傻子給重辦了,這可就是個實實在在的政績大敗筆,而且還是被全鎮人都抓住了把柄的大敗筆。涉及到自己官帽子的事情,他不敢輕易涉險。
“老胡,見財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這樣了我也心痛。”周所長心中已有打算,不談事,先煽情。
胡富貴想到他那一輩子都醒不過來的兒子,便又有些把持不住了。“老周,我心裏恨啊!你給我說實話,這個小雜種最重能操作成什麼樣子?”
周所長略一思考,便有了大概的結果:“老胡,這事情有些難度。第一,他是個精神障礙者,又沒有個監護人。第二,這小子恐怕是個未成年人。第三是。。。。。。”周所長意識到不妥,便沒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了。
“第三是什麼?”胡富貴大為惱火,“是不是我兒子還沒死!!”
周所長不可置否,但他想說的確實是這個,他訕笑的想解釋一下。
但胡富貴卻已經不耐煩了,揮手魯莽打斷道:“你說結果就行了。”
周所長隻好老實交待:“原本隻能釋放的,操作一下應該可以進少管所。”
“不行!”聽聞此言的胡富貴像被一頭觸怒的獅子,怒吼著一巴掌拍到桌在上。“讓他進少管所有吃有喝,還不如直接扔外麵去!哪有這麼好的事?老子要讓他死!”
周所長十分尷尬,心裏很不是個滋味,他胡富貴這是要毀自己的前程啊!說實在的,鎮派出所直接歸縣公安局管轄,周所長也並不是十分畏懼他胡富貴。
“胡鎮長,要不,你自己找其他的一些人想想辦法吧!”周所長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