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身便回了馬車。
此次前來,留下了風行和影兩個人打理皇宮,雖說路途遙遠,但是在上官玄燁的治理下,東陵朝政是不會出任何的紕漏的。
明雪也不知蹤影,至今未歸,明霜幽幽一歎,隻能跟隨著馬車前進……她是奴婢,上官玄燁身為帝王身份尊貴,也不是她可以輕易觸及的。
而如今眼看著上官玄燁的身體如此虛弱,卻又不讓皇後娘娘前來侍奉……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南問瑤的車駕就跟隨在上官玄燁的身後,此刻她端坐在車內,麵上一片冰冷,甚至雙眼隱隱含著幾分赤紅,眼底的憤怒和嫉妒如同那眼睛裏蔓延的血絲一般,隨時都會爆發。
她雙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她清楚自己沒有認錯人,剛才……她看到了頌欽的臉,一定就是她,絕對不會有錯的。
之前得到線報說頌欽沒有死,並成了西境的皇後,南問瑤怎麼也無法相信……雖說她怎麼也不信,但是她擔不起這個風險,還是讓大哥買通了西境有名的殺手組織去刺殺她。
因為對於頌欽,她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
到了如今卻是不能不信了,隻是心裏實在是震驚的很,為什麼……那毒藥根本是無藥可解,她當時明明就是氣息全無與死人無異,怎麼可能如今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之前上官玄燁對她不聞不問,甚至她三番五次求見,一再哀求,或者是用南家在朝政上施壓……他都沒有動搖過不見她的想法。
本來南問瑤對於她能隨行西越是很開心的,甚至忽略了他之前對自己的一再冷落,這次讓她隨行侍奉,她還以為……他終於是原諒她了,或者哪怕是忌憚南家的勢力也好,他終歸認定了她是他的皇後。
可是沒想到,一路上……兩個人分車而行,吃住竟都不在一處……兩架馬車遠遠的將她隔開了,哪怕她想要見他,都隻能是遠遠的看上一眼……根本無法近身,這跟在宮裏的不聞不問有什麼區別。
縱然南問瑤再能隱忍,在看到頌欽的那一瞬間,之前所有的忍耐都要瞬間爆發出來。
上官玄燁是故意帶著她來,讓她頂著皇後這個空名號,好借此羞辱她嗎?
不!
南問瑤緊緊的捏住了拳頭,內心的憤怒突破理智洶湧而來。若是要讓她眼睜睜的看著上官玄燁帶頌欽回去,她寧願魚死網破!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越南的皇宮裏設了宴去年的賽馬大會以上官玄燁一人獨占鼇頭而終,所以今年許多國家都已經放棄了再來參賽的想法,雖然參加的國家少了,但是卻還是很熱鬧。
因為西境和東陵離得遠,已經是最後兩家抵達的。
宴會上,總共有六個國家的人參與了這次的賽馬大會。
為了各國的顯貴安全,除了兩名貼身護衛外,任何人都是不能帶著多餘的人進入宴會的,西越對於防護一向做得十分的周密,雖說這些高高在上的帝王看似力量單薄,但是他們所攜帶的禁衛軍可謂是將越南團團包圍住。
若有一點的風吹草動,想必越南定是要被萬馬踏平。
正所謂互相牽製,權力製衡,才能相安無事,也是越南這麼多年來能成功舉辦賽馬大會的原因。
六個國家的帝王,幾乎都帶了各自的皇後隨行,兩人一桌,然而南帝最為主辦方的座位原本是該設在堂中階梯上,但是因為來此都是尊貴的人,為了公平大家平起平坐,誰也不會屈居人下。
所以南帝的位置竟是設在了台階下,作為主人自然是主座,但在台階之下,也算得和各位帝王平起平坐,沒有任何區別,也不會惹得哪個皇帝不高興。
宴會馬上就要開始,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入座了,連同頌欽和墨詔君都已經入席,頌欽打量四周,卻是沒有見到上官玄燁和南問瑤兩個人,這次……南問瑤也來了。
頌欽想起自己最後在東陵遭受的種種,不禁緊緊的握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