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能一直這般開心便好了。
墨詔君攥緊了手……輕輕一歎,便轉身離開,錯過頌欽時,冷聲道:“出來說話。”
頌欽低頭,順著他的話意向外走去,畢竟這時候都是安寧的午睡時間,墨詔君這時候來也不是隻看看安寧,定是有話和她說吧。
兩個人走到正殿,墨詔君往正位上一坐,立即有宮女恭敬地送上了茶水,他連看一眼都沒有,便開口道:“越南一年一度的賽馬大會已經在準備了。”
頌欽知道,越南地域遼闊草木繁盛,馬兒最是強壯出名,基本上如今的好馬名駒都是出於西越,越南的好馬,可日行千裏,更是千金易得,一馬難求。
越南的騎兵最是強大,但是越南雄霸一方,不願參與到戰事之中,因為其地理位置易守難攻,其餘的國家也不敢擅自滋擾,不僅如此……哪怕是西境,或者是東陵那樣強大的國家,都因為戰馬的交易而與越南保持交好。
越南的戰馬可謂是聲名遠揚,為了得到這戰馬的交易權,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是費盡心思。
而越南每年有一次賽馬大會,是為越南最傳統也是最盛大的節日,其中寶馬良駒現身賽場自不用說,各國的名門顯貴,甚至很多皇親國戚都會前去參與。
而為了得到戰馬的交易權,各國的國君甚至是帝王,都不惜周途勞頓而去。
軍事實力對一個國家,是決定國家安全存亡的重要因素。
墨詔君見頌欽低頭不語,似在思索,便直言道:“前幾年,因為有汝陽王在東陵的關係,這戰馬交易權一直以是西境與東陵共同享有,而自從上官玄燁登基以來,便壟斷交易權,今年……可不能再讓他獨占鼇頭,一家獨大了!”
“皇上的意思是……”頌欽眼光微微閃爍,仿佛已經猜到了什麼。
墨詔君也不打算隱瞞,他就是來告知此事的,“今年朕打算親自前往!”
頌欽微微抬頭看了墨詔君一眼,雖說這決定有些魯莽,國不可一日無君,但是也不過分,畢竟這事關軍事,許多國家的皇帝都會親自前往以表誠意,想必上官玄燁那樣心思縝密的人,也會親自前往。
“賽馬大會定要早些啟程,皇上若是親自前去,還要早做規劃……這來回足足四五個月的路程,不容有失。”頌欽說的有道理,畢竟是帝王親自前去,來回路上最擔心的就是安全還有朝內的變化。
墨詔君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如炬的盯著頌欽,嘴角劃過一絲笑容,“朕不僅要親自前去,朕還要帶你一起去。”
“我?”頌欽一驚,眼神中帶著迷惑的看著墨詔君。
墨詔君不屑一顧冷冷笑,看著頌欽,似乎有些譏諷,“身為皇後,這個時候你是不是也該盡一份力?”
頌欽曲膝行禮,低頭道:“臣妾遵命,臣妾定當全力以赴。”
墨詔君點點頭,利落的起身,走前,還特意吩咐道:“你那麼聰明,自然清楚世事難料,有些人躲也躲不開……若說你還有那麼一點價值的話,便證明給朕看,證明當初朕的一番心思沒有白費。”
頌欽低頭,什麼都沒有說,而墨詔君早已經出得門去。
桌子上擺放著的琉璃茶盞為絲未動,頌欽的眼輕輕掃過這宮殿,然後微微地笑了起來,雖然她根本不在乎這名分這皇後之位……但是那夜墨詔君說的話叫她徹底地清楚了。
墨詔君其實是不需要利用她的,他自己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那麼他曾經在大雨裏將無望地她救下來,便是她承了他的恩情。
不論事實如何,頌欽如今都要堅強的活下去……更何況她知道,上官玄燁是植在她骨子裏的,逃不掉的夢魘,這次……不僅是她和他,這是兩個國家的對決,她絕對,不會再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