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一個非常平常的日子,季流年把銀耳湯喂給成遵,成遵張大了嘴巴,可是東西到了嘴裏,他並不懂得吃,所以就連銀耳季流年還是要自己用嘴巴加工一番才給他吃。
吃著吃著沒想到成遵竟然睜開了眼睛來,然後對著季流年眨巴眼睛,自己動嘴吃了起來,這嚇了季流年一大跳,連忙把未央喚進來,生怕是自己看走眼了。
“小姐,是真的,這是真的,皇上好起來了,真的好起來了。你看看他的眼睛,是那麼有神采。”未央大叫起來。
“你快去把敏兒叫來,把十皇子也叫來,讓他們看一看。”季流年非常激動。
“額娘,父皇的情況真的好起來了。十叔叔,你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最好讓父皇能夠快點恢複過來,減輕他的痛苦,我額娘也能夠開心一點。”
“這些我何嚐不知道,隻是他的病很難治,真的很難,那邊已經找不到辦法了。在這邊我也找了許多方法,可是都不管用。他身體的各項能力都是保存著的,就是缺少一種動力把它們給引起來。”
“對,他什麼都可以幹,肌肉骨頭都是好的,就是缺少一種動力。敏兒,這是一個機會,我看我還是出去尋找一下,也許能夠把父皇的身體醫治好。這幾個月你就要辛苦一下了,要經常來看看父皇。未央,你就留在這裏照顧他吧。”
“小姐,你這樣胡亂尋找也不是辦法呀,還是張貼布告吧。”
季流年擺擺手。
“不必了,能夠看到布告的都是一些江湖老手,沒有本事。有本事的都藏在深山老林裏,看不到布告,這個辦法不管用的,反而讓我們勞心勞力,還是我出去找一找吧。”
季流年覺得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也許是上天給她的一個啟示,她不能等下去了,要是等成遵一天一天恢複,等他好起來的時候他們兩個都老態龍鍾了,那樣的話還有什麼意思?!
季流年一走,成敏就感覺整個皇宮空蕩蕩的。成茜與艾婕妤在行宮,雖然不遠,但是還是隔了一段距離,他要照看父皇,不方便外出。況且朝裏的小事不斷,他也要處理。
知道季太後走了以後,皇後非常高興,沒有想到她的對手一個個離開了,她真希望她們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皇上,秋選的日子就快到了,不知道這件事是你自己做還是交給我來做?”皇後依舊是笑吟吟的。
“現在父皇還躺在床上,額娘又出去了,凶險為止,艾婕妤又生病了,這件事就不要辦了吧,還是等明年春季的時候再辦吧。”
李玎玎聽到這裏,內心高興。
“那我先退下,不打擾皇上了。”
“等等……你現在也是皇後了,怎麼沒見過你在父皇麵前請過安?”成敏心裏不悅,這個李玎玎真是一個勢利的人。
“這個……我是想著那邊人多,我去了也不方便。要是皇上希望我去,那我就去吧。”
“你每天準時午膳過後就過去,給父皇磕頭請安。晚上抄寫金剛經,祈禱父皇的病早日好起來。要是父皇的病真的好了起來,你也算是為自己積了一份福分。”成敏緊緊看著李玎玎。
“皇上說的是,反正秋選不辦的話,我的時間也無處打發,就按皇上說的去做吧。百善孝為先,要是佛祖能夠看到就好了。”李玎玎見成敏對自己話多了起來,內心高興,覺得這是一個好兆頭。
季流年背著一個布囊就出去了,打扮得甚是樸素,外人見了還以為是一個鄉村大嫂子呢。季流年想到成敏的怪病是那個苗疆大娘救好的,苗疆多的是稀奇古怪的植物名醫,也許在那個地方可以尋找到治療成敏的辦法,於是季流年就往苗疆方向走去。
季流年買了一匹快馬,到了苗疆地區就把馬給賣了。再次經過那片樹林,季流年想起了那個紅衣女子與善良的大娘,於是決定去看望一下。熱河還是那條熱河,季流年飛了過去,又發現了那個馬臉人。馬臉人似乎還記得她,怪叫著跑了過去。季流年望了望,並沒有見到紅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