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媽媽抹著眼淚對她說著強硬的話,簡檸看了眼她,苦笑,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在欺負她呢。
她掀開被子,準備去辦出院手續,不想再住在醫院裏了,這種無理的要求,她答應不了。
沈媽媽不知道她要幹嘛,倏然抓住她的胳膊,正準備再求求她,手機突然響起,拿出來看了眼,是二兒子,她接通問:“什麼事?”
“媽你是不是在簡檸病房裏?安安割腕了,現在昏迷不醒,你快點帶簡檸過來給她輸血!”沈老二著急的叫母親。
安安和簡檸都是罕見的熊貓血,醫院裏沒有這個血型的庫存。
聽到兒子的話,沈夫人驚嚇得臉色一片蒼白,手機都差點掉在地上!安安割腕了?
“檸檸你快點跟我去救妹妹,她割腕了!”她抓住簡檸的手腕心急說。
“沈夫人……我也受著傷,我像是身體很好的人嗎?你們還是想其它辦法吧。”簡檸臉上笑著,心裏卻像突然被針紮了一般,他們隻看得到沈安安受傷了,就不到自己受傷了嗎?
她本來就瘦,這段時間受傷身體又虛弱,他們怎麼能那麼狠心再抽自己的血?
“就算媽媽求你了行不行?求你救救妹妹吧?她要是出什麼事,我也不要活了!”沈夫人緊抓著她胳膊不放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你們還是打電話問問其它醫院吧,我現在也很虛弱,輸不了血。”簡檸拿開了她的手,沈安安剛回來那兩個月,也割過腕,每次輸血的都是自己。
“檸檸……非要我這個媽媽跪下求你嗎?”她哭著生氣問,病房門突然推了開,二哥三哥都黑沉著臉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他們在門外就聽到了母親哭求她的話,可她,竟然一點尊敬心都沒有,還對安安這麼冷漠無情!
簡檸看到他們來了,冷漠移開了視線。
沈厭看著她那副白眼兒狼嘴臉就來氣,幾步走到病床邊,兩手叉腰怒問她:“你還是不是人?”
聽到他的話,她不由嗤笑了聲,到底誰不是人?
“現在還不願意救她,你是不是就想讓她死?!”沈厭又怒問。
他們眼裏果然隻看得沈安安,看不到受傷的自己,簡檸胸口一窒,苦澀笑了笑。
“快點把手伸出來,讓你三哥抽血,大不了多給你吃點補血的補回來就是了,救你妹妹要緊。”他命令式的語氣叫她。
沈老三拿著抽血的東西走了過去,簡檸沉眸看了眼三哥,立馬拿開了手:“我沒有義務要給你們妹妹輸血。”
“如果不是你昨晚刺激了安安,她怎麼會割腕?”沈厭反問著,見她還不肯配合,隻能趁她不注意,一手刀劈在她後頸上,抓住她的手,給三弟使了個眼色。
簡檸用力掙了掙,掙脫不開,眼看三哥就要強行抽血,她索性不再掙紮,靠在床背上笑了——
“你們抽吧,抽完我再報警,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三十四條,非法采集、強迫他人抽血,足以危害人體健康的,將麵臨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