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檸點了下頭。
“他有精神分裂症吧,一邊對你不好,一邊又給你買這些好東西。”她瞥嘴冷哼,扔了挺可惜的,但他送的東西吃著確實膈應。
簡檸看了眼垃圾桶裏的東西,二哥就是不自己扔,她也會扔了的,表麵來討好,其實是來指責她的。
要是不盡快還了沈家的撫養費,這腰杆兒也直不起來,想到此,她拿過手機給霍庭州撥了電話過去。
霍庭州這會兒在回家的路上,一手夾著煙掌著方向盤,一手拿出手機,看到撥電話的人是她,扔在旁邊座椅上,沒掛斷,卻也並未接聽。
他是在忙嗎?
簡檸沒再打,給他發了條信息,【霍先生你好,非常感謝你救了我,今晚有時間嗎,請你吃個飯吧?】
霍庭州沒看到她的信息,手肘慵懶搭在車窗上,深吸了口煙,煙霧中的眸子有些冷漠。
簡檸等了半晌也沒等到他信息,不好再打擾。
沈家別墅大門口,霸氣大鐵門識別到車牌號,自動打了開,黑色豪車緩緩駛入別墅花園裏。
車子停下,後座車門打開,一隻黑色皮鞋踏出車外,緊接著,身著手工定製黑西裝的男人鑽出,銀灰色的領帶在夜風中輕揚了揚,與他內斂深邃的氣質交相輝映。
他麵容冷峻而俊美,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鏡,渾身散發的沉穩氣息,給人一種安心踏實之感。
抬步,向別墅客廳走去。
屋裏的幾兄弟突然看到大哥回來了,一想到簡檸還躺在醫院裏的,莫名的心虛了起來。
大哥不會以為是他們欺負她,把她趕出去了吧?
這可怪不到他們,是簡檸自己抽瘋跑出去的!
沈安安看到大哥進來了,立馬一瘸一拐的過去抱住他胳膊,興奮又激動看著他:“大哥你終於回來了,我每天都好想你呢!”
沈爸在國外律所,並不經常回來,家裏最有權威的人就是沈宴臣了,沈家所有支出也是他一人擔著的。
他這一年也經常被老爸叫去國外律所,一走就是好幾個月,在國內的時間很少。
“你腳怎麼受傷了?”沈宴臣看著妹妹受傷的腳問,許是坐了太久飛機,沙啞的聲線略顯疲憊。
沈安安搖頭,又努力笑了笑,“……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沒事的,幾天就好了,大哥坐了這麼久的飛機肯定很累了,快去坐著休息吧!”
沈家幾人看著那麼善良的安安,都心疼得很,一點都不像她那個姐姐,心思惡毒,還那麼惡劣,到現在都沒跟安安道歉。
“宴臣你吃晚飯了沒?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我們好去機場接你。”沈媽媽關心說。
“在飛機上吃了些,讓家裏司機接就可以了。”他看了眼他們,目光又看向二樓,“檸檸呢,她是在二樓?還是沒回家?”
以前他回來,她都是第一個衝過來的,還會像個猴子似的掛到他身上,今晚居然半天都沒出來,是不是不在家?
可現在天都黑了,全家人都在家,唯獨她不在。
頓時,所有人表情凝住,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