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交戰的雙方將士竟然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無聲的讓出了一條路,給那個傷心的人。此刻,他不在是他們的將軍,也不是大秦的叛逆。他隻是一個傷心的人。
正當他即將跨出這令人心碎的戰場時,一支羽箭仿佛穿越時空般的在瞬息間便來到了他的身後。而此時的他,絲毫沒有防備,也沒有絲毫的抵抗。羽箭那強大的力量竟然將他整個人都擊飛了出去。也將他最後的奢望,擊飛,一擊粉碎。
而射出這一箭的人此時也不敢相信的站在城頭,呆呆的望著這一切,望著遠處那個看了就忍不住心碎的身影,慢慢的低下了頭。
王虎似乎絲毫也感覺不到身上那巨大傷口的疼痛,至始至終,他的眼中都隻有那個白衣勝雪,那驚世的一跳。手慢慢的伸出去,心卻在這一刻傳來一陣悸動。
二十年,又是二十年,為什麼?不甘心的運起全身的真元與那該死的命運相抗,不知多少世前的反抗,那不屈的眼神,再次出現在他的眼中。隻是,相對於命運來說,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一寸,僅僅相隔一寸,他的手隻是無力的落下。一寸的距離讓他們前世今生,永遠相隔。
戰場上再次出現一片寂靜聲,隻到紅日漸漸落下,那個男人再也沒有站起來。
“將軍。”三萬鐵騎如今隻剩下了八千人,但是他們一直都相信隻要他們的將軍在,他們就能夠像以前那樣,無任在何種險境,他們都能夠再次創造奇跡。隻是這次,他們的將軍好象再也站不起來了,再也不能帶領他們衝出去,再也不能去創造隻屬於他們的奇跡了。無聲的戰場再次響起一陣陣無聲的哭泣。
“為將軍大人報仇。”不知道誰最先喊了一聲,而後竟然彙成了戰場上一股巨大的殺意。這股殺意竟然讓四周的秦軍不由的紛紛的退了開去。
城上的年輕小將,麵對著這一切,帶著敬佩,嫉妒等等複雜的情緒鄙視的看了身旁早已嚇得麵無人色的太監一眼,無奈而恨恨的下令道:“殺。一個不留。”
秦二世元年三月,大將軍王虎反叛。賜王翦一家死,夷滅九族。
四月十日,叛賊王虎兵陣鹹陽。
四月二十一日,雲鳳公主死節。同日,叛賊王虎為羽箭所傷,不治而亡。其麾下三萬鐵騎,全軍覆沒。
是役,秦軍傷亡三十三萬。大秦因此而漸衰。
秦二世三年春,項羽於吳縣起兵。
六年秋,鹹陽陷。
六年冬十月,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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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隻是演戲,
那麼你隻好好看著就好,
留我一個人心碎就夠了。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老和尚啊,我的岸我的邊真的離我好遠。遠到了即使回頭了,即使我在永不停息的往回遊,卻依然看不到可以讓我停靠的港灣。”
無盡的黑暗,漫漫包圍著他。
經過了這麼久的輪回,他真的累了,也倦了。
回首這千百世的輪回,他才發現原來在世上他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雲鳳公主,另一個竟然是老和尚。想起老和尚的那一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他不僅苦笑,茫茫人世間,我的岸在哪呢?
這一世,我回頭了,可是我的岸在哪呢?
難道千百世的輪回,還不夠嗎?
這一世,也許是永生都隻停留在那白衣勝雪,那驚世一跳。
也不知道是哪個時間的哪個偉人說的,死亡有時候並可怕,可怕的是比死亡還冷的漠然。真的,有時候死亡並沒什麼的,也許死了也是一種解脫。佛不是也說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成佛不就是掛掉嗎?這世上難道還真的有這麼好的事?如果真的有,那還要法律有什麼用呢?個個做盡了壞事,說一句:我要出家,我要立地成佛不就好了嗎?那麼這世上也就不會有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名言。
難道前世的罪孽,非得用今生的千百度的輪回來償還嗎?
難道一千年的等待,換來的隻是如今的滿身傷口,一生無奈嗎?
如果連反抗都已經成了奢望,那麼又如何去麵對?
如果連死亡都成了習慣,那麼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如果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那麼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如果這千百世的輪回,還換不回你對我的懲罰,那麼我除了死亡還能做什麼?
既然你連這最後的奢望都不給我,那麼我回頭又有什麼用。
既然你要奪去我最愛的女人,那麼我就破天。我再也不會任你隨意擺弄,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逆天改命。哈哈……
猖狂的笑意,在太陽係的某個角落裏肆虐著。如果有人聽到,那麼也隻能是一個心碎的男人,心碎的聲音。
鳳兒,我會聽你的話的,我會好好活下去的。隻是活著真的好痛苦。當一切都成了奢望,除了逃避,我還能做什麼?同樣的角落裏,無聲的哭泣。
當心已碎,說什麼都是枉然。
物事人非的感覺,需要慢慢品嚐,才能漫漫品味出他的無奈,他那醉人的苦味。
如果連反抗都已經成了奢望,那麼又該如何去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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