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妹。征凶,無攸利。
自索菲亞登基為女神始議會就通過了法案,將議會以裏的所有地方劃作了女神的宮殿。雖然對於本來就居住在這裏的索菲亞也好,還是對於本就很難出入這裏的其他人也罷這並沒有改變太多。但這一夜,這裏卻成了薑奇桭的牢籠,無法逃脫。
“親王陛下,今次女神陛下暈厥隻是因過度操勞,加上傷心過度,身子並無大礙。隻是……”太醫對坐在床邊握著人事不省的索菲亞手的薑奇桭說,“隻是萬幸現在女神陛下還沒到傷感會傷及胎氣的地步。但隻要再過兩個月,胎兒聚形之後再有如此動氣的情況的話,怕是……怕是胎兒會……”
“知道了。謝了。退去吧。”薑奇桭理解到了吞吞吐吐的太醫的意思。
太醫是真心不希望自己的女神大人有所閃失。不過薑奇桭心中所想卻是不久之後必然將到來的那個坎怕是會同時奪走索菲亞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親王殿下,有您的一封信。”身為索菲亞首席貼身秘書的埃塔走進臥房中將一封用藍蠟封著的信件交給了薑奇桭。
“這是?”
“有一位身穿鬥篷的神秘人來到宮前,對臣說他是來為您提供關於明天行動重要信息的人。臣不敢有所耽擱,這就給您送過來了。”
“你做得好。”薑奇桭說著起身來到了臥房中遠離他人的角落打開了信件。
等薑奇桭的目光在信件上來回掃了兩次之後,他就將信件在身邊的燭火上引燃成了灰燼。
“埃塔,我要出去一趟。也別派人跟著我。你就在這裏替我好好照顧索菲亞。”
“是。”埃塔應了一聲,不過還是再次叫住了即將離開的薑奇桭說:“親王陛下,請您早去早回。我想女神陛下醒來之後的第一眼是希望見到您的。”
“……知道了。”
……
皮爾圖斯奧塞東、西兩側有著連接著兩岸的石橋。東側因為是連接著東岸,所以早已關閉。西側雖然是連接著腹地西部,但畢竟神界沒有發達的商業,晝間人來人往的橋梁,入夜之後也就沒有了人來人往。
一個身披鬥篷的身影一出現就被站在橋端的衛兵攔了下來。
“站住!什麼人在入夜之後還如此鬼鬼祟祟地妄圖出入?”
“抱歉,我身負要務,不得不盡量地掩人耳目。”神秘人揭開頭上的鬥篷露出了自己的麵貌。
“親王陛下!!”
白天登基大典上鬧得全神界都已經沸沸揚揚的薑奇桭的麵孔在皮爾圖斯奧塞裏那是沒有人不認識的。
兩個衛兵連忙下拜,薑奇桭就拉住兩人說:“不用了。我明天有任務要去做,你們也應該都知道了。現在為此我不得不和我的密探接一下頭。不會為難你們吧?”
“哪裏,哪裏……陛下,您不必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之於我們這些人。您請。”
“胡說!什麼叫你們這些人。你們難道就不是我引以為榮的神軍將士嗎?對你們我難道還信不過麼?”
兩個衛兵互相看了一眼,挺直了身板,大聲回答:“我們是您的忠誠士兵!我們絕對忠於女神陛下,忠於親王陛下!”
“辛苦你們了,我就先走了。”薑奇桭說著再次戴上了鬥篷。
雖然衛兵們看著薑奇桭怪異地沒有踏上橋梁,而是從橋梁邊的斜坡走下去,消失在了黑暗中;但是他們隻覺得如此行事“磊落”、“博愛”的親王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但覺得自己有義務為這位親王殿下守口如瓶,還覺得這位能讓女神愛上的親王殿下有著絕對的魅力。
薑奇桭走到了漆黑的橋下,隻靠著水麵還少許反映的月光見到了一個同樣穿著鬥篷的黑色人影。
“不愧是親王陛下。三言兩語就讓我神軍將士們有了肯為您一死的決意。”
“這是女神陛下平時積下來的威德,我現在不過是撿了個現成便宜而已。親王陛下。”
兩人同時掀開了鬥篷,麵對麵站在了橋下的陰影中。
“謝謝您不記前仇,還肯拚上自己的名譽清白幫助索菲亞,還有她腹中的孩子。此大恩大德,我伊恩奈奧斯永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