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蒂安微微一笑,眼睛不安的眯了起來:“請問你是?”
“我是這裏的住戶!”陸柏爵冷冷的回答。
“那密斯特夫人呢?”巴斯蒂安似乎有點不信。
“她離開這裏了。”陸柏爵簡短的說,覺得沒有必要跟這個法國人解釋。
“這有點奇怪!”巴斯蒂安坦白的說:“請問,你看到過對麵住著的女孩嗎?”
“你是她什麼人?”陸柏爵警惕的問。
“我怎麼說呢,我是她男朋友!”巴斯蒂安撓了撓臉,大膽的說,因為上次葉珞喝醉了,在塞納河別吐的那一次,巴斯蒂安已經跟葉珞表白了,他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當成了葉珞的男朋友。
“男朋友?”陸柏爵幾乎是失聲叫了出來,暗眸一眯,溢滿的寒光,忽然噴射而出,她有男朋友,自己怎麼不知道。
“巴斯蒂安……別亂說!”葉珞顰眉出現在陸柏爵身後,她剛才在睡覺,直到聽到兩個男人越來高的語調,才被吵醒了,趕緊出來看。
沒想到,剛好聽到巴斯蒂安說他是自己的男朋友。
其實,如果平時兩個人在一起,巴斯蒂安如果這樣說,她也是一笑而過,不會往心裏去的。
但是現在,巴斯蒂安在陸柏爵麵前說,就不一樣了,她莫名其妙的覺得必須要澄清。
“你真的在裏麵,這是怎麼回事?”巴斯蒂安一把將葉珞拉了過來,雙手抓著她的肩膀,上下打量著,看看有沒有缺什麼。
“我昨晚生病了,打你電話都不通,這位是陸先生,對麵的新房客,是他把我送到醫院去了,現在好多了!”葉珞扯了扯嘴角說。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我昨天工作太累,所以電話關機了,今天看到有你的來電,我馬上複電,打不通你電話,所以我有空就馬上來你家找你了!”巴斯蒂安擔心的說。
“我沒事的,你來就好了,我們回家吧!”葉珞說完,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巴斯蒂安殷勤的扶著她進去了。
葉珞進了屋子,扭頭隔著巴斯蒂安的肩膀對陸柏爵說:“謝謝你送我去醫院,陸先生。”
巴斯蒂安揚揚眉,看著陸柏爵,點頭致意,然後重重把門關上。
陸柏爵回到屋裏,兩腮緊繃,胸口激烈起伏著,暗眸中滿是熊熊的怒火。
他抓起玄關邊的一個精致的路易十六時期的花瓶,狠狠的砸到地上,砰的一聲,珍貴的花瓶裂成了碎片。
對麵屋的葉珞和巴斯蒂安也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扭頭回看了一下,巴斯蒂安聳聳肩,表示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用管。
巴斯蒂安扶著葉珞在沙發上坐下,葉珞噓的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感覺到安全了。
“怎麼了,珞珞,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巴斯蒂安關切的問。
“你以後還是叫我的法文名,露露,不要叫中文名了!”葉珞靠在沙發上,喘著氣。
“啊,為什麼,珞珞,露露,反正我們法國人說起來,都一樣的嘛。”巴斯蒂安不解的說。
“我都來法國那麼久了,以後又不會回去了,你們叫我正式的法文名多好些!”葉珞撇撇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