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昔程磨了磨牙,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還未出聲,賈大小姐趕緊把身後的龐然大物拉到自己跟前。
“真的不是我!!是它,是它啦!!!”同時,被指認的家夥也很配合地“啊嗚”了一聲。
動作一頓,看著擋在她身前的爆君,寧昔程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打算讓它去選美麼?”看著爆君碩大的狗頭上滿頭滿臉麻花似的小辮,寧昔程從內心深處升起一種無力感。
“咦?”這裏這麼先進噠?竟然還有選美這種事……
賈大小姐一愣,手上抓著爆君的勁道一鬆,而後者則嗚咽這直奔寧昔程,卻被再後者一腳擋住。
“咦什麼咦?你幹脆把它的毛剃光了不是更好?”看到它那一頭比麻團還糾結的雜毛,他就覺得莫名煩躁。
“我也想啊!!可是我沒作案工具嘛~!”雙眼發光地看著寧昔程,賈大小姐覺得他很有可能成為自己作案的共犯,為她提供作案工具。
“哼……還好意思提作案工具?你的功夫那麼出神入化怎麼不把根條竹枝帶進來再殺出去?”冷哼一聲,寧少爺的語氣中透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戳到痛處了,悶悶的,鬧得心慌,“……寧少爺……二小姐的手不會真的廢掉了吧?”
“嘖……有空去關心她,還是留些心思關心自己吧!”這女人真是蠢到極點了,萬如玉的手如果真受了那麼重的傷,其他人,尤其是那老頭,會這麼平靜?
“她……她的傷看起來很嚴重……你給她看看吧?”
“我很累,別吵。”無視她自責又擔憂地神情,寧昔程一腳踹開還一徑貼上來的爆君,又躺了下去,“你要是實在沒事做,就……”
“就什麼?”
“沒事。我要睡了。”
他怎麼會想到讓她替他縫背上的傷?嘖……還是算了吧。
於是,密室裏又恢複了寂靜,隻有爆君因不受待見還在角落低低地嗚咽著,聽起來很是受傷。
“必要時候爆君能憑你身上的氣味找到你,你要真想剃它毛,最好小心點兒,不要一不留神劃破了它的喉嚨……”
寂靜許久,本以為應該已經入睡的寧昔程忽又開口,而他話一落地,爆君不止是嗚咽,更是瑟瑟發抖起來了,靈動的眸子裏透著水光。而呆坐在地上的賈大小姐聞言,冷眼一瞟故作可憐的爆君,然後望著寧昔程的背影深思起來。
他一早就不讓她走正門走出無我坊,非要她去鑽那個狗洞,到事發都沒見著他的身影,而現在他又和自己被關在同一個地方。這一切都很詭異,總覺得幕後有一隻黑手在操作著這一切,而她隻是個小小的炮灰。至於這寧少爺嘛,看他這副疲憊又憔悴的樣子……該不會是被當做她的同黨給抓起來了吧?!畢竟……這幾****一直癱死在無我坊,而他要被連累也是很理所當然的事……
背靠牆壁,賈大小姐想著想著,感覺眼皮漸漸重了起來,勉強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擋不住睡神的誘惑,緩緩合上。
朦朧間,好像有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抱起,複又放下。這地兒溫溫的,軟軟的,還隱隱透著一股能讓人安神的藥草香,比那冷硬的地麵好睡許多。
於是,咕噥一聲,賈大小姐往那溫溫軟軟的地兒鑽了鑽,然後舒舒服服地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