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時間,匆匆而過,袁朔盤坐在床上,閉目修心,但卻不是五心向天了,他的雙臂平展開來,手掌心向內,雙腳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向內扭曲,這是心經中的修心之法,名為四心拜仙,我心為天。
這一日,他整天都在觀摩大夢心經,心經中的許多理念讓他茅塞頓開。
在現實的角度看夢,也可以在夢的角度去看現實,現實便是夢,夢便是現實。
夢是心,現實是天。
這便是大夢心經的奇特之處,我心為天!
我以心,執掌天下,我以夢,再塑現實。
這是真正逆天的招數!
袁朔依然在認真的修心,卻不知,他的文章已經引起軒然大波。
皇宮之中,太文殿。
五位大儒環坐在一張方桌四周,偌大的方桌,隻有一張試紙,靜靜的躺在那裏。
五位大儒眉頭緊鎖,如臨大敵,漸漸的,竟然冒出了冷汗。
“寫這篇文章的人,必須捉拿!這篇文章,簡直是有逆天理!”
一位胡子極長的大儒暴起,臉色漲紅無比,恨不得將麵前的文章撕碎吃掉。
“但是,這文章引起了葬賢閣的共鳴,那這就是真理。”
最左邊的紅臉大儒敲了敲桌子,不緊不慢地說,葬賢閣的共鳴,比一切都有力,這,必定是真理無疑。
“但是你們看看這句話,‘民當為龍,皇當如狗,皇權如糞土,民當為天。’你們認為,皇上看見了這句話,會怎麼做?”
一名濃眉老者雙眼微眯,露出一絲森森的笑容,恐怖非常。
庶民為天龍,皇上如土狗,這確實是大逆不道的語言,超家也不為過。
“我仿佛看的見了一位死掉的聖賢,不對,他還不是聖賢便死掉了,這樣啊,應該不會送入葬賢閣吧。”
濃眉老者流露出一絲恐怖的微笑,“這怪不得我,誰讓他這麼恃才放獷呢?”
濃眉老者大手一揮,將試紙卷入袖中,向朝廷上走去,隻留下四個目瞪口呆的老人。
“老五,是不是有些過了?”坐在最前端的老人發話了,眉頭緊鎖,不知將來是福是禍。
“算了,林天師死了以後,朝廷就有些混亂了,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根本沒有什麼參與的資格。”坐在他旁邊的老人自嘲道,端來了一杯苦茶,慢慢品味。
“唉!”長須老人也坐了下來,不再狂躁,雙目望向長空。
天機!天機!天機何在?未來怎樣?
“唉!”四位大儒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
走一步,看一步吧!
明晃晃的琉璃殿堂中,濃眉老人將試紙呈上,皇上掃了一眼,並無表態,反問道:“你如何看待?”
“稟陛下,微臣看來,此子包藏禍心,有造反的意圖,想亂天下人的心,還不知用哪種妖法迷惑了十二聖賢的眼睛,這種不仁不義不忠的妖人,還是早些除掉為妙。”
濃眉老人一字一句都恨不得把這人打下十八層地獄,仿佛犯了滔天的罪過,永不超生還隻是從輕處罰。
“問兒,你如何看待?”皇上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感情。
“稟父皇,這種人大逆不道,迷惑聖賢耳目,更是罪上加罪,就地處決也不為過。”
太子冷酷的說,那一天袁朔沒有任何表態,既然不能唯己所用,那就去死吧。
“既然你們意見一致,那你們就去做吧。”
湯皇聲音冷漠無比,口齒開合間,便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那微臣告退了。”
“孩兒告退。”
琉璃殿裏,再次變為湯皇一人,他輕輕地舉起那張試紙,不到一天功夫,那墨跡已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的金字,在空中熠熠生輝。
湯皇伸出一個手指,一道火焰突然射出,將試紙的一角點燃,金字刹那間大放光彩,仿佛鳳凰涅槃,再創新生,然而,一切都是假象,火焰過後,隻留下那一片灰燼,但奇異的是,無論怎麼擦,也擦不掉。
袁朔一直保持四心拜仙的姿態,以前的五心向天,以外界的天為主,而這四心拜仙,卻是以本心為主,勾勒大道,心化蒼天,這是兩條完全不同的道,還好袁朔隻是二竅之境,如果再高一些的話,就相當於背叛了天,那天地大勢,就要降下雷劫,來懲罰背叛之人。
雷劫,對於大儒,聖賢而言,是考驗,是一場突破的契機,這對於未來的袁朔或許也是,但是對於現在的袁朔來說,無異於毀滅性的災難。
著實讓袁朔暗自慶幸。
心海分成四股長河,在四心中流轉,奔騰,本心之外的四心在五心向天中隻是基石,並無實際作用,而在四心拜仙中,這相當於又開了四竅,供長河奔騰,心力自然更多,同級之內,心力將會是別人的四倍,先天優勢,注定同級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