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釣魚(1 / 2)

華夏國東北部遼東之地,一山區縣城名喚玉都縣。一條大河橫貫縣境東流而過。在當地居民故老相傳的記憶中,她是玉都人民的母親河,叫作洋河。

1995年盛夏時節,約早晨五點鍾,玉都縣大旗鄉洋河岸邊,一個年輕人正揮竿釣魚。

年輕人姓於名江龍,人稱老於。雖名曰老,其實他今年隻是剛滿二十一歲。老於現就讀於距此百餘公裏之外的鋼都市一所大學大二年級。值此暑假期間,老於幾乎是每天天一亮便早起上河釣魚。

老於本地土生土長,就住家在距離河岸不足一裏地遠。釣魚,是老於打小就樂此不疲的興趣嗜好。

此刻,初起的夏陽還未顯熱辣,水邊飄蕩著輕柔的晨風。老於將背心搭在肩頭,赤果著上身坐在岸邊一方大石上,任由縷縷清風輕拂著自己那略顯黝黑的皮膚,也是不乏那一份身舒爽而意悠閑的愜意。

老於點上一根煙,正自悠然輕哼著什麼曲調。

猛然間,老於隻覺眼角一跳,河麵倒影中似乎有一抹奇異亮光瞬間閃過。

‘什麼情況’?老於一怔,專注在河麵釣線浮漂上的目光不由看向了高處。

半空中正有一道極亮的小小光團正在疾速斜向下墜著,而疾掠下墜的方向竟是赫然朝向了老於。

不等老於做出任何反應,老於隻有瞬間驚詫的空隙,就連本能的下意識躲避也不及做出,隻來得及驚出一個目瞪口呆的表情,而後那小小火亮光團竟詭異地在視野中倏爾消失不見了。

但老於卻分明聽見了‘啵’一聲,緊接著‘嗤’的一絲微不可察的輕響,就像是燒紅的烙鐵伸進冷水的聲音,所不同者在於此刻之聲響極為短暫且細微。

與此同時,老於眼中餘光瞥見在距離自己右前方不足兩米遠的的水麵上出現了一團升騰水汽,旋即已是同化為周圍空氣而消散無蹤了。

整個過程說來繁複,其實隻是在瞬間便即完成,現場就如同沒有任何事情曾經發生,仍然是一秒鍾之前的平靜。

老於呆坐,揉揉眼,敲敲腿,仍舊是驚愣著納悶不已……

‘究竟什麼情況?!剛才是啥???……不是眼花?……嗯,絕對不是……那、能是啥?鬼火?呸!不可迷信……螢火蟲?一群螢火蟲彙聚而成?拉倒吧,青天白日的……燃燒的彈片?滾,現在是和平年代;軍事演習?NO、NO、NO,沒聽見炮聲……流星?嗯!有點兒靠譜了,流星落地球不就是隕石嗎’!

作為一貫的的無神論者,大學生老於向來不屑種種迷幻之說,且他並不缺乏靈活頭腦擅長想象分析,其第一時間做出的簡單隨意猜測已經極為接近實情了。

納悶間,老於起身環顧,現場仍是流水清風、天籟的寂靜。河道左右視野之內再無他人,畢竟現在才早晨五點鍾。

‘瞎猜啥,那不明高空墜物掉水裏了,過去撈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老於如是所想。

老於衣著簡單,隻是短褲拖鞋,也不必做什麼下水準備,便是抬腳向著方才升騰起一小團水汽之處邁去。老於知道那裏河水並不深,也就一尺左右,水下有軟泥也厚不過寸餘,再向下就是硬底了,應該不會有啥危險什麼的。

老於並非莽撞之人,雖然已經確定無虞,卻也仍舊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挪步。

不明物落水之處距岸邊約有一米遠,老於三步兩步即至,蹚水站定。然後俯身下去,雙手在水底一寸寸仔細摸索起來。水底的雜物陸續被撈出,腐朽的枝條草葉、淤泥混雜砂石……老於反手將撈出的雜物都扔回了岸上。

‘咦!這是啥’?

老於感覺手指觸碰到某個片狀物體,撈出水一看,原來是一片玻璃碎茬。‘差點兒沒特麼劃手’。老於暗暗鬱悶道。剛想扔掉玻璃碎片。‘慢著’。老於一貫的謹慎細心此刻發揮了關鍵作用。

‘這玻璃片怎麼手感挺沉啊!……說不準是外星玻璃呢’?老於十分離譜地大跨度揣摩著。

誰叫咱是大學生呢!思維就是靈敏、跨躍得就是快、就是遠,劉翔都攆不上——這是我說的,不是老於想的。1995年,劉大明星默默無聞著應該還在讀小學。

仔細端詳“外星玻璃”,可惜並未發現其相較普通玻璃有何更多不同。雖然也有所發現碎片邊緣處很是圓潤光滑,並不會劃傷手腳,但老於據經驗將其原因歸結為水流摩擦作用,就如同河卵石幾乎沒有棱角。

‘先不想那麼多,地球玻璃還是外星玻璃等全撈完了再說’。

‘玻璃易碎不宜亂扔’。老於將玻璃片揣進短褲兜裏,繼續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