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磨人...”葉七娘細細思索,忽然間眉頭一皺問:“你先前說將自身真氣轉換為寒氣,再由掌心打出,那寒氣豈不是也經過了你的經脈?”
“是”張玉龍微笑地點點頭。
“那你...”葉七娘眼底閃過一絲擔憂,被張玉龍捕捉到,他心底一暖,咧著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七娘這是在關心我哦。”
“呸”葉七娘輕呸一聲,扭過頭微紅著臉說:“我是怕你托我後腿!”
張玉龍憨笑道:“不用擔心,我隻是將寒氣發出,體內並無滯留,所以經脈受創不大。而且我方才在摘麵具的時候已經吃了一粒‘大元丹’,現在隻感覺體內燥熱的狠呢。”說道此處還不忘了對葉七娘擠眉挑逗一番。
“沒正經!”嬌嗔一句,葉七娘卻是眼珠轉動,心底起了另一番盤算。
他倆的對話雖未入唐絕之耳,但唐絕自身情況已不用旁人跟他說明了,現在的他已覺得渾身經脈奇癢難耐,時不時會有某處如針紮一樣,這種狀況不僅讓他運功受阻難以出招反擊,精神上也開始受到影響。
“不行,這樣下去我必死無疑!”唐絕開始慌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張玉龍那小小一掌此刻竟成了他的索命閻羅。
唐絕的異狀愈來愈嚴重,與他對戰的鬼羅漢自然也察覺到了,他心底一喜,對方先前還能抽手反擊,此刻隻閃避,連招架都少了很多,自己再也不用擔心他的暗器。鬼羅漢可不是什麼大慈大悲的人,趁你病要你命是他一貫作風,當下力道再催,拳含驚風、掌帶怒雷,唐絕這時哪還敢硬接,隻得一味騰挪躲閃,經脈疼痛愈發頻繁,唐絕一身不俗修為,仍舊免不了露出破綻,鬼羅漢眼尖手快,一記狠掌拍出,唐絕反應不及左肩重重挨了一掌被打得倒退數步。
兩名手下見狀麵色大驚,齊聲一句:“門主小心”便縱身一躍護在了唐絕身前。
鬼羅漢這一掌可不輕,若非唐絕避過了要害,此命頃刻休矣。他深做呼吸,想極力平複著氣息,卻忽感嗓子一甜,接著便是鮮血順著麵具滴落出來,他終究還是忍受不住單膝跪倒在地,口中憤道:“若不是我...我...呃~~”
“五年前,你差點要了佛爺的命!今天,佛爺要慢慢玩死你!”鬼羅漢猙獰地說著,仿佛受辱就在昨天。鬼羅漢心喜大仇即將得報,卻也不敢大意,他知道唐絕是什麼人,更了解冥教行事作風,既然卯上了便不能給對方喘息的機會,隨即掌力再運欲給唐絕最後一擊,兩名魂士見狀立即反攻出手,口中叫道:“門主快走!”倆魂士自然不是鬼羅漢的對手,他們這麼做隻是在為唐絕爭取逃跑時間。
唐絕也想走,但他知道三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當下盤坐起來,經脈受傷他也不敢在運功了,隻能通過吐納法慢慢調順氣息。
倆魂士畢竟也是門中精英,各自刀法不弱,又是以二對一占得先手,憑借配合一時間還真纏住了鬼羅漢,此時遠在一旁觀看的葉七娘在張玉龍耳旁低語幾句,後者一聽瞪大了眼睛,麵帶為難地問:“這樣不好吧!”
葉七娘瞪了他一眼,驟起眉頭斬釘截鐵道:“叫你去就去!”
見心儀之人發表,張玉龍歎了口氣,嘟囔道:“行行行,你最大!”說完整了整衣領又撫了撫額頭單發,麵上擠出一絲笑意轉頭看向不遠處一動不動盯著這裏的煞娘子,後者看了看他,眼神裏閃過一絲異樣,隨即媚絲輕露,嘴角也浮起笑容回應。
張玉龍立馬咳嗽起來,他知道煞娘子這是在對他施媚功,他心有所屬自然不會為這些所動,可此刻雖說他心不情願,臉上還是擠出一副憨憨的笑容,他這幅傻頭傻腦的樣子,反而更加勾起了煞娘子的興趣,她笑意更濃,還抬手擺了擺示意張玉龍過來,後者看了看葉七娘,她卻一臉關我屁事的樣子,看都沒看自己,張玉龍無奈地搖了搖頭,便朝著煞娘子的位置走了過去。
兩人距離不遠,沒多少步張玉龍就來到了煞娘子的麵前,他看著煞娘子隨後搖了搖手道了一聲:“嗨!”
煞娘子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葉七娘,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樣,便回應起張玉龍來,隻見她左手環抱右肘右指輕劃臉龐,眼中笑意盈盈,開口說道:“公子叫什麼名字啊?”
張玉龍吞了口口水道:“我...我叫張玉龍。”他這一激動語氣也開始有些結巴。
煞娘子聞言咯吱一笑,開口道:“公子好生可愛,哦,奴家想起來了,先前有人說了公子乃是霜城張家的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