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孟語著急了,她問道。
“有!”沐蕾答道:“懾的腦電波不如我的強大,現在估計淩雲肯定是來不及趕過來了,我隻有利用我自己的辦法來阻止靈血。當靈血沒有了報複武七的仇恨心理,懾的能力就沒法再誘騙靈血作出錯誤的判斷和產生幻覺了。那時,你和瑩輝再去喚起靈血的意識,那麼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怎麼你阻止靈血的同時不能喚回靈血的意識嗎?”孟語有點奇怪地問。
“不!”沐蕾連忙說:“當然不是!我隻是在阻止靈血時沒法分開心思而已,我想由你們喚起靈血的注意會更好!”
“不是還有一分鍾麼?”瑩輝雖然心裏有疑問,可是問出那句話後仍然點了點頭。
“時間拖得越久,我怕靈血越危險!”沐蕾道。
孟語和瑩輝沒有再說什麼,兩人互相望了一眼,總覺得沐蕾說話的語氣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前方滿地的血跡和屍體碎塊讓琴和霧都同時一愣,兩人小心地從中穿行過去,都沒有發現什麼。
“是不是你感覺錯誤了?”琴問道。
“你知道我的感覺是不可能錯誤的!”霧仍然冷冷地答道。
琴左右尋找著,漸漸的她發現一條由屍體堆中劃出去的印記,那是什麼人由血跡上爬行過去而形成的。她立刻順著印記向前找了過去。霧也發現印記了,她並不像琴那麼小心翼翼地尋找,而是順著印記的方向幾個縱躍人就到了五六十米開外的地方。
霧冷冷地說:“這裏沒有印子了!”
琴跑了過來,腳下的印子在一蓬草叢前消失了,那草叢也沒有出現因為有人從中經過而出現的倒伏現象。琴的眼睛閉了一下,感覺到琴的身上突然出現奇怪反應的霧連忙回頭,她還沒有來得及阻止琴就是琴已經向著草叢另一邊跑去了。
霧抬頭望了望母艦的方向,歎息道:“算了,即便是再把那家夥引出來,也沒有關係了麼?”
由地上的印子消失的地方向前又走了近一公裏,她們發現了趴倒在地上的淩雲。
看到淩雲後琴的心情很是激動,良久才說:“是他!”
霧仍然冷冷地說:“怎麼看起來就像是一堆破爛?”
地上的淩雲身體上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腹部已經為一些奇怪的東西占據,四肢和頭部的骨骼上有很多細線似的東西正在緩慢地生長著,這樣的情形讓霧看了很是皺緊了眉頭。
“霧,怎麼了?”琴覺得霧的表情有點奇怪,似乎比平時冷了許多。
霧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她俯身下去,將淩雲翻了過來,這時才發現淩雲的手裏抓著一隻死屍的斷臂。霧將斷臂扔掉,才說道:“他身體上生出的細胞不對,看來他是想以屍體的結構為參照物而重新生長自己的身體。”
“哦?”琴看了看淩雲頭上和骨骼上生出的細線狀物,問:“有什麼不對嗎?”
“差得太遠了!”霧說著伸出右手扣住了淩雲的頭,隨著將右臂的力量注入淩雲的身體,淩雲的頭部和骨骼上生出的線狀物全都發出了咯滋咯滋的聲音,同時淩雲渾身上下的骨骼都散發出一種奇怪的光澤,就好像是由內到外燒紅了一般,沒有幾秒的功夫那些線狀物全都脫離了淩雲的身體。
等淩雲骨骼上的所有線狀物都脫落之後,霧才站直了望著淩雲,她的眼神這時竟然出現了少有的些許關懷。
琴這時望著一個方向,見霧已經將淩雲身上的那些異物清除幹淨了,才對霧說:“他在那邊。他內心深處的孤獨正被人利用,已經很危險了!”
霧挽起了右手衣袖,輕聲答道:“沒有關係,隻要再過一會的時間他就可以站起來了。以後由他跟隨在他的身邊,我們也好放心尋找要找的東西了!”
霧說著,左手的指甲微動已經在自己的脈門上劃開一道血口子,鮮血由她的脈門處汩汩而去,隨著她右手的輕輕揮動傾灑在淩雲的身上。然後,霧捏住右腕脈門處的傷口,單膝跪在淩雲的頭部旁邊,張嘴說出一些奇怪的音節來:
“祖粗索路,卡裏亞塞佬哦!”
隨著這些奇怪音節的最後一個音由霧的嘴裏吐出來,淩雲渾身上下一陣顫抖,最後由他頭部眉心處發出一絲奇怪的光芒,這絲光芒看起來毫不起眼,可是卻瞬間將淩雲的整個身體包裹住——
霧的眼睛轉向了琴,問:“很想見他是嗎?”
琴點了點頭,霧道:“那麼就過去吧!不過暫時隻能遠遠看看他。”
琴又點了點頭,和霧兩人轉身離開,再不理會躺在地上被那團光芒包圍住的淩雲——
武七的攻擊力雖然沒有一天前強烈,可是幾乎熟悉了靈血所有攻擊方式的他每次都能在靈血失去了判斷力的動作中尋找機會而在靈血的身體上留下一兩道血口子。威的動作比武七要慢了一些,但因為身體的強悍他很好地充當了武七和懾保護傘的任何,每當靈血有機會擊中武七和懾時,他就果斷地阻截靈血的攻擊,原本就處在判斷頻頻失誤中的靈血就更是無法達到傷害威和懾,殺死武七的目的了。而懾飄忽不定的身體這時已經放慢了速度,看起來他是三個人中最累的一個,有些氣喘籲籲四肢乏力的樣子。
看到懾堅持不住了,威叫道:“力,給他最後一擊!勝利最終還是屬於我們的!”
聽到威的吼叫聲,懾輕輕地向後一躍,武七借機補上了懾的位置,雙爪交叉一揮,目標直衝靈血左右頸下的動脈和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