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座石像的動靜越來越大,徐言的眼前卻再次一黑,然後就回到了庭院中。
這突如其來的場景變化不禁讓徐言一愣,環顧四周後才看著身前的紙筆喃喃道。
“難道是幻覺?”
就在徐言有些自我懷疑的時候,他腰間的神秘晶石突然飛出兩個光球,漂浮在空中快速轉動。
隨著陣陣漣漪不斷從光球中散發,徐言的麵前就緩緩浮現出了一位身騎戰馬,左手雙刃矛,右手執鉤戟的九尺壯漢,以及一名手握書卷輕撫胡須的儒雅男子。
看著眼前的身影迅速由虛到實,徐言早已是被震撼到無以複加,待到有血有肉的兩人一馬出現在身前,他終是失態的叫出了聲。
“我靠,這莫不是大變活人!”
話音剛落,漂浮在空中的兩個光球直接融入了兩人的眉心,兩人一馬也隨之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一時之間,徐言隻覺一股殺氣瞬間籠罩了庭院,但轉眼就又恢複了平靜。
而那散發殺氣的魁梧大漢也在這時翻身下馬,與儒雅男子一並跪地說道。
“冉永曾、王景略,見過殿主。”
反應過來的徐言連忙起身去攙扶兩人,心裏更是忍不住發出了陣陣呐喊。
“五年,整整五年,沒想到我徐某人也有今天!”
看著近在咫尺的冉閔和王猛,徐言總算是確定了神秘晶石的作用,但同時也產生了些許疑惑和擔憂。
其中最擔心的就是,來自後世的兩人是否和自己一樣對三國曆史了然於心?
倘若二人沒有生前的記憶,那他們的能力又保留了多少,對自己又有幾分忠誠?
再有就是那所謂的華夏之危到底是什麼?
“永曾、景略,你二人可曾記得自己為何會在此處?對華夏之危又了解多少?”
聞言,冉閔與王猛皆是一臉的狐疑,不過也還是老實回答道。
“回殿主,吾二人均是益州巴郡人,兩年前打獵時不慎跌落山崖,幸得殿主相救方才保住性命。
當時吾等本想追隨於您,以報救命之恩,但您說天陣破碎,華夏大地或有滅世之危,您需為修補天陣做些準備,讓吾二人兩年後到南鄭尋您,您難道都忘了?”
看著眼神真切的王猛和一旁點頭附和的冉閔,徐言的心裏不禁一陣汗顏。
“天陣破損?滅世之危?我還說過這話?難道真和這些年的靈氣複蘇有關,或者說這隻是他們被安排好的記憶?”
一番思索,徐言越想越糊塗,本想再繼續追問,可剛離開不久的黑衣少年卻再次推門而入。
庭院中突然多出兩人一馬,黑衣少年見狀也是一愣,但轉眼就恢複了正常,快步來到徐言身側附耳說道。
“家主,趙強煽動百姓占得安陽、成固兩縣,攜六萬叛軍朝南鄭而來的消息已經傳至太守府,蘇太守現請您前往太守府商議退敵之策,這是您此前吩咐過的密信。”
聞言,徐言也是忍不住一愣,隨即便接過少年遞來的幾片竹簡吩咐道。
“徐佑,你給他二人在郡丞府裏找個住處,吾去麵見太守。五千守軍對上六萬人,想來南鄭也該變變天了。”
說完,徐言直接動身朝著靜室外走去,臨了還不忘向王猛二人囑咐道。
“你二人知曉之事暫且保密,等一切準備妥當,吾自然會與你們言明,還有就是以後跟著徐佑喚吾家主即可。”
“諾,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