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1)

清晨的陽光透著布滿灰塵的窗簾映射在床上,讓那個臉上寫滿不安的人兒渡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的光韻,明亮的光線裏,微小的塵埃在空氣中肆意地舞動著,仿佛如飛蛾看見星火一般不停地撲簌著……

睡躺在床上的人兒翻了個身,睜開睡意朦朧的鳳眼,用手遮檔住這有些刺目的光線,看了看桌上的小鬧鍾。

慢慢地爬起了床,走進了洗手間,對著鏡子一照,一對國寶熊貓眼,聳了一下肩膀,滿臉的鬱悶神情。

昨天晚上,對於她來講,本應是一個很美好的夜晚,可是卻一個勁的做惡夢。

自己被打得渾身是傷,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在街著,碩大的雨水打在身上,生疼,傷口的血水夾雜著雨水緩緩地滑下,沿著來的路,留下一地的血漬……然後又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一個人將自己放在一張寬大的軟床上,有人替自己處理傷口,換衣服……可是卻始終無力,看不清那進進出出的來人……那個深夜的惡夢總是一直纏繞在心頭,久久不能散去,不然,怎麼會夜夜惡夢連連……

梁若問甩了甩頭,拿起牙刷……洗漱完了之後,便隨意地打理了著裝,出門去魅都找費琪。

昨天,在報紙看到魅都在招工,便來應聘了。J城最大的娛樂場所——魅都,在招工。便來應聘了。

走進魅都,一名服務員便向自己走來,微笑地對自己說:“小姐,請問你需要點什麼?”梁若問停駐下腳步,對著服務員抱以淺淺的微笑,“我找琪姐!”

在服務員的引導下,梁若問在後台找到了費琪的辦公室。輕輕地敲了敲門,沒有聲響。便輕輕地推開了門。辦公室的沙發上躺睡著一個陌生男人,像是感覺到陌生氣息的靠近,警覺性地睜開雙眼,起身坐正,眼神直直地打在梁若問身上。

走近,仔細一看,吞了吞口水“先生,我找琪姐!”歐陽幕宇起身,緩緩地邁步走近梁若問,冷不防地伸手用力捏住梁若問的下巴,冰冷的說道“你不會敲門嗎?”

下巴傳來的疼痛讓梁若問倒吸了一口氣,倒退了幾步,不動聲色地掙開他的手,站穩身子,抬起頭,直視著歐陽幕宇的眼睛“我剛才敲過了!”

對於眼前這個惱怒自己行為的陌生女人,歐陽幕宇有些不悅,重新坐靠在沙發上,拿起放在茶幾上的酒杯,輕輕地把玩著,透過琥珀色的酒水,打量著倚靠在辦公桌邊的梁若問,慵懶而霸道地說道:“我沒有聽見就代表沒敲!”

“你……”梁若問氣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內心的惱怒,本來是來找琪姐報到的,但不曾想,她非但不在辦公室裏,反而還多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不但霸道反而還很狂妄。“既然琪姐不在,那我去別處找好了!”梁若問微微地點頭示別,便轉身離開了。

滿心惱意地梁若問氣匆匆地走出魅都,剛一走出門口,手卻被一個人給抓住了。定睛細看,隻見徐玉清滿眼婆娑,臉上寫滿疲憊,緊緊地拉著自己的手。

用力的甩開,對著她吼道:“你幹什麼?”

“問兒,你不認得我了嗎?“徐玉清緊緊地拉住梁若問的手,眼淚忍不住滑了下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梁若問的心一緊,角力地掙紮,急急地甩開徐玉清的手。既而征征一笑,透著一絲嘲諷,揚了揚眉“阿姨,你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徐玉清慌忙拉住準備離開的梁若問……

梁若問停下腳步,惱怒的甩開她的手,回過身來對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吼到“你到底想幹什麼?”不待徐玉清辯解,連聲說道:“我說過了,我不認識你!”梁若問定住身心。神情滿是不悅。

“問兒,我是媽媽。”徐玉清低下頭抹了抹流下的眼淚,瘦弱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梁若問的心口泛著絲絲的絞痛,嘴角微微上揚,深呼出一口氣:“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媽啊!”

經過歲月的風桑洗禮,象一張被小孩子任性的畫完後又揉皺的紙的徐玉清抬起頭,從包裏拿出一張泛黃的舊照片,遞到梁若問麵前:“這就是最好的證明,照片上的女孩就是你。”

泛黃的照片,有些刺目,照片上的女孩眉的痣是那樣的醒目惹眼,腦海裏麵穿梭著一幅幅熟悉的畫麵,好似幻燈片一樣地在腦海中不停地閃過。

又是這樣的一張照片,五年前,她拿著一張這樣的舊照片,將自己拐賣進了地下舞城當脫衣舞衣。所幸,正準備登台的那天晚上,地下舞城被C縣公安局的掃黃警察查封,自己才幸免遭遇不堪,可是,那些在場客人的猥瑣的眼光,直至今日,仍然像一個刺,深深地紮在梁若問的心裏……

“嗬嗬……”梁若問勉強的揚了揚笑,伸手接過那張照片,閱是仔細地看了看:“你是我媽媽嗎?你不為我而覺得可恥嗎?如果你真是我媽,就不會將我賣去當脫衣舞女!”惹住眼眶中的淚水,不讓它流下來,用力地將手中的照片甩至徐玉清的臉上。

決絕地轉身,可是淚水卻如潮般洶湧,不去理會身後的掙紮,徑直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