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家姐弟拉著我們姐妹和肖明翰開始說說笑笑起來。再看前廳的尚會的五位公子,正在和何若詩及幾位朝中頗有勢力的後人聊得甚歡!看來,此會動機也非吸納人才進尚會吟詩作對這麼簡單,這也是黨羽結盟的最佳時機。將來我朝後輩,定是這些人的天下。從小見得爹爹和官場的人來往生意,閑暇聊的全是這些權謀之術。耳濡目染,自然我和大姐都懂得這裏的彎彎繞繞。皇家官家,永遠是這麼有目的行事,交友結親,也不例外!
趁大家沒有注意我,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本想從正門走出,但是必須經過前廳,可前廳是尚會和何若詩的包場,從中大搖大擺的離去,定要被問緣由,甚是尷尬。那我就找找後門吧。
惠普院很大,超出我的想象!再加之天色漸暗,華燈初上,卻百轉千回,回廊曲曲折折的不是通向這個別院就是通向那個套院,我已經不出意外的迷了路。沒想到,這個地方走進來,竟然如此幽深。
好不容易,走到了開闊之地,眼下好大一片荷塘。荷塘裏,白色,鵝黃色,紫色的蓮花正競相盛開,在月光和燈光的互相映襯著,竟然宛如仙境。好大一片荷塘月色,走了半天,我還在後院之中。
恰此時並無他人,剛才走的也乏累了。我便坐到池中庭的美人靠上,依靠欄杆,雙腿抱膝,下巴頂著膝蓋,盯著池中的一朵白蓮發呆,不自覺的口中歎息:“月印連蓮憐****.....”
“池浮孤亭恐應酬!”
“誰!”嚇了我一跳,聲音有些熟悉!噢!是那個誰!宋逸帆。
我急忙起身放下雙腿,低著頭拔腿逃跑,一頭卻撞在一麵牆上!不對,哪來的牆呢?抬頭一看!是宋逸帆的胸牆。腦袋裏竟然響起了敲鼓的聲音。那雙閃爍著滿眼星辰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不見底!我會不會被淹死在他的眼睛裏。
我驚嚇的往後一跳,腳一滑,眼看著要跌入荷塘裏,一隻非常有力的手一把扶住我的腰。將我抱了起來!就這樣被自己的仇家抱在懷裏,有點像雜書裏麵私會情郎的橋段。咳!我這是想到哪去了!春天,是個可怕的季節。此時我們四目相對,大眼瞪著小眼,甚是尷尬。那如浩瀚星空般深不可測的雙眸,此時正印著我慌張不知所措的傻麵龐!時間似乎凝固在這一刻。時間能再過的快一點嗎?
此時的他,沒有憤怒,也沒有那抹高傲的模樣,眼底漸漸浮上一絲笑意。
“姑娘,見了我就跑,是怕我因姑娘相救而報恩嗎?”
“額~你的傷好了嘛?”
“托姑娘送的藥的福,本來要幾日就好的,現在過了一個月才好。”
“你這是在怪我嘛?反正我給小貓小狗用得是挺好的。”
“什麼?你拿我來試藥!”
“你身上留有疤痕嘛?”
“沒有。”
“那不就得了!放我下來,你打算一直這麼,這麼抱...抱著報恩嗎!”
“恩!是挺重的。比小豬崽還要重上幾分,手臂都酸了!”宋逸帆將我放下。
“你!你!大恩不言謝,你離我遠點就算報恩了。”
宋逸帆看著我發笑,仿佛我的忿恨的言辭都是在說笑話。哎~這麼帥的臉,可能腦子不太靈光,我深深的為他而惋惜。話說,他在這裏,我怎麼才能離開呢。
“尚會五子現在正在宴請眾位才子佳人,宋公子,此時不應該在和佳人們對飲嗎?怎麼會有功夫獨自來這裏,陪我一個無名之輩閑聊。”
“那麼靈曦姑娘不在大廳落座,和才子對飲,來此躲避,難道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