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聽了身後的這一番調侃,不過是灑然一笑,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他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他也知道他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老黑啊,他怎麼做,我不管,就算是逍遙一口氣把他們給殺了我也不會管,隻不過,他要是真那麼做了的話,以後我就不會再給他半個人了。一切,就像是往常那樣,我不看過程,也不看過程影響到了什麼,我隻根據結果判斷是非對錯。”
“你這人,可真是,死板。”身後之人無奈的說了一句。
“嗬嗬,習慣了。老黑,要不然,你跟我說說,如果你要是我那寶貝徒兒的話,你應該怎麼做?”
“切!”周文不屑的說道:“就這點小事你還想難得住我?我告訴你吧小白,像是對於他們的這種情況,其實就是心思太過細膩,總是轉不過來彎來。換一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死腦筋!要真是要我來主宰他們的命運的話,我就馬上讓他們開始幹活,幹完活之後開始吃飯,簡單的來講,就是一切照舊!不是有那麼句名言嗎?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別忘心裏擱。洗洗澡,看看鳥,舒服一秒是一秒。”
“你啊你啊,一句話不弄點葷的你就不舒服是不是?”韓武無奈的說道。
“切,我也就跟你能開得起玩笑,別人求我我還懶得搭理他們呢。”周文甩了甩一頭羨煞旁人的秀發,驕傲的說道。
韓武苦笑的搖了搖頭:“你的這個方法,可以說是節約了那小子的時間,可是那二十個人卻徹底的淪為了工具。怎麼說呢,這屬於棄車保帥,中策。”
“那小白,你在跟我說一說這個下策和上策究竟是什麼唄?”
“下策嘛,有很多。比如說苦口婆心的奉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自以為能夠拉攏起幾個人的人心,實際上,費時又費力,最後還未必能討得了好。亦或者,動以利誘,將他們從奴隸的身份轉變成為給自己打工的人,這一點或許會激發一些人的能動性,可是終究未必所有人會買賬,而事實上,我想,也沒有誰會去買賬,甚至最後這些人因為身份的不一樣而就此造反也未必沒有可能,這一招,實乃是臭中之臭。再或者,以我的身份壓人,以我的身份去逼迫他們強行服從於他,這一招嘛,初始看起來有那麼一點用處,可是時間長了就不好使了。什麼時候我的威望用光了,什麼時候他也就拴不住這二十匹野馬嘍。”
“切,按你這麼說,那可就真沒有什麼上策了。”周文不服氣的說道。
“然!上策我現在的確還沒有,實話實說,就算是此時,在我的腦子裏麵依舊沒有想出來什麼上策,能夠想出來的,就隻有那麼幾條下策和包括你剛才所想出來的幾條中策,若說我現在想出來什麼能夠讓他們現在立即納頭便拜的方法,我還真沒想出來。”
“哦?那這麼說來,如果你徒弟完成了這一壯舉的話,那豈不就是說你這個當師傅的不如徒弟了嗎?”周文玩味的說道。
“嗯,話是這麼說,不過那小子又怎麼會......”韓武的話還沒說完,整個小院子裏便發生了讓韓武和周文不敢置信的一幕。
十人一排,整整兩排的黑衣少年,竟然對著眼前的這個最多隻有五歲的少年,深深跪下!
“這,這......”韓武有些難以置信。
“哈哈哈哈哈,怎麼樣,小白。這下你可算是讓你徒弟給超過去了吧?”周文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又有什麼的?徒弟趕上師傅,真很正常,要不然的話,這世間一切又將如何發展?若不如此,世間萬物豈不是要步步退縮?”韓武強硬的狡辯道。
然後韓武有望向了小院子裏,聲色溫柔地說道:“你說對吧,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