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茫然地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龍寒武微微歎息道:“現在的我,在人家雲家家主的眼裏,隻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屁孩兒一個,在他的眼裏,我隻不過是一個隨時都可以碾死的小螞蚱而已。不過我想,出於大家族的習慣,一開始他可能並不會直接痛下殺手,而是派出人手先行刺探一番有關於我的情報,然後在針對我所在的勢力給予打擊,如果能夠迫使我的勢力自動放棄我,讓我體驗一下那種絕望的感覺的話,我想這或許會是他最想看到的。當然,如果他什麼也沒有查出來的話,或許隻是會派出一兩個高手教訓我一下,比如說在我的臉上劃上幾刀,或者帶走我身上的什麼部位,讓我少個胳膊斷個腿之類的,這都是大家族一貫的手法。”
“他敢?!”顧擎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了:“如果他雲祁連真敢這麼做,那我顧擎也不介意讓他知道知道,匹夫一怒,照樣可以讓他血濺三尺!”
“大哥,”看著顧擎激動地神色,龍寒武沒來由的感到一陣莫名的溫暖:“大哥不用擔心,我自有自保的辦法,再說了,這隻不過是最壞的情況罷了,沒準那個丫頭回家之後將一切事情都掩蓋住了,那個逃跑的家夥也因為不好意思身受重創而不好意思到處宣揚呢?”
龍寒武這麼說,但是顧擎不能這麼聽。因為兩個人都知道,這最壞的結果,偏偏有可能是左右可能的結果。因為兩個人都明白氏族觀看平民百姓的一貫目光,就像是常人觀察螻蟻無異。高興了,給你點糖吃,讓你去管理更多的螻蟻,不高興了,螻蟻很難逃脫得了被一巴掌拍死的命運,即便是偶有逃脫,可是這輩子也隻能在陰暗的角落裏生活一輩子,這一輩子都得躲躲藏藏,生怕做出來什麼讓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拿自己去邀功請賞。這種事情發生過太多太多,氏族中人早就已經習以為常,甚至,就連平民百姓也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我說老三哪,我知道你小子鬼主意多,但是你平常真得注意點,這幫氏族中人向來就是以能讓人陰溝裏翻船為能,以後吃飯的時候都要小心一點。說不定他們就在菜裏麵下毒了呢。投毒,雇凶,這都是氏族中人的一貫手法,這些咱們都不得不防,以後你要是有什麼力有不逮的地方你就趕緊叫我,別老跟我藏著掖著的。”
“哎,知道啦。”龍寒武有氣無力地答應了一聲:“大哥,你說這叫什麼事呢?莫名其妙的就惹上了一個大家族。”
“誰讓你非得給人家女孩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呢,怎麼的,害怕了?”顧擎似笑非笑的說道。
“沒有,我能有什麼害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他們雲家有什麼招數我都接著,如果他們要是真的惹怒了我,大不了咱們大楚就少了一個門戶唄,反正咱們大楚那麼多的家族,少了一個他們雲家,我想,應該有不少的家族會爭破頭的想要繼雲家之後吧?”
龍寒武這句話倒真是沒有說錯,如果運價沒有什麼隱藏的勢力的話,那麼單憑龍寒武一個人拚著耗盡氣血駕馭著倚天寶劍的的確確可以將整個雲氏家族屠戮殆盡,隻不過那樣一來,龍寒武體內的精血算是被徹底的被耗盡,自此往後,他便會與武道一途徹底絕緣,這是他不願意魚死網破的最大原因,再其次,想想這件事情的起因,隻不過是自己一時衝動,而結果卻是雲家上下一家老小的性命為代價,說實話,龍寒武心裏有點不忍。
“呦嗬,你這話說的大氣,聽著舒坦,要是你真的這麼有信心的話,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反正,萬事都掌握在你的手裏,別捅出太大的簍子來,實在搞不定了的話就來找我,你大哥我就給他來個女媧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