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朝是急救室的主治醫師,在麵對緊急情況自然會做出本能的反應,這也不算奇怪!”蕎桑不動聲色的說道。
衛星急切的說道:“哥也是這麼分析的,不過我總覺得……哎呀!”她緊張兮兮的捂住嘴巴。糟糕!露餡了!她怎麼就脫口而出將這些全是她和哥哥在一起事先串好口供給說出來啊!
蕎桑冷哼一聲,搖頭道:“好啊——我說怎麼句句都說到點子上,原來是集兩個人的智慧啊!”
衛星怯怯的看了蕎桑一眼:“小桑姐,你就別生氣了嘛!我哥現在估計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誰是凶手呢?這些天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家裏人隻當他和表哥感情好,想早點抓到凶手告慰他在天之靈,可小桑姐,你應該明白他這麼做隻是想將功補過,希望得到你的原諒而已!”
蕎桑撇了撇嘴,心裏雖然有些活動,但表麵上卻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她轉過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擺弄著玄關處的裝飾屏風道:“什麼將功補過,我可當不起!我之所以留下,全都是因為你這個臭丫頭,竟然拿人身安全威脅我,哼——”
就在她們兩個親密的說著悄悄話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蕎桑本能一凜,她警惕的示意衛星到裏麵的房間,自己則抓起拖把棍緊貼著門而站。
腳步止於門外,隱約可以聽到起伏不定的喘息聲,聲音很小,但在蕎桑屏息之下,還是依稀可聞。
是誰?究竟是誰?這麼晚了,誰會在這個時候,進出這條隻有老夫人和衛星兩個人臥室的走廊,而且動作如此倉惶。是小偷還是凶手!?蕎桑眯了眯眼睛,仿佛可以感覺到對方和自己一樣正緊張的靠著那扇借以依存的白橡木門。
她咬了咬牙,不能再等了!蕎桑決定主動出擊!自己是臨時起意搬進來住,對方很有可能還不知情。以為這裏隻住著衛星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故而才會選擇對她下手。她打定主意後便以猝不及防之勢,猛地打開房門,操起手中的拖把棍就衝外麵的人揮去。
隻聽“唔——”的一聲悶哼,房間裏透過的燈光依舊照射到來人的臉上。赫然是滿臉痛楚的衛哲!
‘啪嗒’一聲,拖把棍掉落在地上。蕎桑詫異的張了張嘴,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的瞪著衛哲,一時間,兩人就那麼大眼瞪小眼的站著。要不是因為好奇而不顧蕎桑叮囑的衛星溜出來,估計這兩人準備就那麼站著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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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星心疼的捋起衛哲的袖子,左手手臂上已經赫然紅腫起來。蕎桑跟在後麵,連忙避開自己的眼睛,卻又擔心著急想看看他傷得重不重。
“哎呦!你們這是幹嘛嗎?你們兩個人吵也吵了,打也打了,不管誰對誰錯,這氣也該消了吧?”衛星實在不忍心看見自己的哥哥這麼委屈,不由有些抱不平的說道:“小桑姐,我哥這條胳膊要是給你打殘了,你可是要對他負責的啊!”
蕎桑自知理虧,皺了皺眉頭卻沒說話。隻是默不作聲的接過衛星手上的骨傷按摩油,對著衛哲受傷的位置猛噴,然後朝掌心哈了哈氣,用力替他揉了揉。
“嗷——”剛剛才緩過氣來的衛哲頓時又是一陣哀嚎。原本好看的眉毛頓時擰在一起,他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暴力女警啊!?“小桑,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你都這樣折磨我了,難道還不足以消氣嗎?”
看著一臉棄婦般可憐巴巴的衛哲,蕎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消氣?我告訴你,隻打折條胳膊算你走運了!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我會去廚房提把菜刀出來!半夜三更,你沒事來星兒這裏做什麼?又安得什麼心啊?”
衛哲咽了咽口水,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脖子。蕎桑做事向來勇氣可嘉,倒不排除會拿刀子劈人的可能性。
“小桑,我說過要跟你一起麵對問題,協助你破案啊!”衛哲急忙解釋道“白天的時間,人多眼雜,更何況你們忙著搬東西,根本沒時間聽我說話……”
蕎桑翻了個白眼:“我現在一樣沒時間聽你說話!還有誰說要跟你一起麵對問題,還什麼破案呢?破案的事情有韓警官,我算哪根蔥哪根蒜……”她怒氣衝衝的轉過身,話說到最後,竟有些像小女人撒嬌的話。
衛星早已笑得彎了腰,她用無比同情的目光看著因為抹藥油而被小桑姐整得淚流滿麵的哥哥:“哥,你慢慢享受哦!這是愛的力量!”
正忙著塗抹藥油的蕎桑臉色緋紅,而被整得慘兮兮的衛哲卻擠出比哭還難看的傻傻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