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勳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錯,他的不在場證明是所有人當中貌似最完美的,沒想到卻在畫裏露出馬腳!可溫和欽那邊又是怎麼回事?溫和欽是溫朝祥的兒子,溫朝祥對你視如己出,你竟能坐視他被誣陷而無動於衷,你的心腸可真夠硬的!”
“哈哈哈……”尹家豪不怒反笑“不是我無動於衷,而是從一開始我就想到找一個替死鬼,而我看中的就是他!那個男人的私心太大,等他翅膀硬了,季家一定會被他吞得連骨頭都不剩!為了公館,我不得不先將他弄倒!我知道他有早上做賬的習慣,也知道他會叫咖啡,所以我事先在他的咖啡中加了少劑量的安眠藥,讓他整個早上全都沒有時間證人……至於他戶頭上大量來曆不明的資金也是我存入的,為的是讓你們相信他有異心!卻沒想到,你們雖然懷疑,卻始終沒有正式逮捕他……”
“因為醫療記錄!或許你還不知道,溫和欽的手在過年時曾經骨折過,右手一直在做複健,試想一下,他如何能用單手絞死一個每天堅持鍛煉,身體強健的女性嗎?”韓勳攤了攤手道。
“其實現在想起來,很多都是你刻意的引導對嗎?或許你最沒想到的便是我會去畫室找你!”蕎桑一邊敲擊鍵盤,一邊目無表情的問道。
尹家豪的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是我失策了,我沒有想到你會記得這麼清楚……就算是看見你從儲藏室出來,我還抱著僥幸的心裏,希望你不會覺察什麼,看來我果然是作繭自縛!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很危險,可是卻不由自主的被你嘴角的那抹微笑所吸引,無法自拔……”
蕎桑默不作聲的低下頭,半天才哽咽的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和案子無關!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當時沒有弄灑那杯咖啡,而是毫無警覺的去喝……你會阻止我嗎?”
尹家豪的目光微微波動了一下,似乎有些回避蕎桑的眼神,他淡淡的說道:“不會!我的計劃原本天衣無縫,如果不是被你發現,或許再過兩天我就離開這裏了,去一個不可能會有人發現的地方,畢竟你也知道,麗麗曾經給我一大筆錢,我可以過任何我想過的生活……”
蕎桑久久對視著他的眼睛,隻覺得自己大腦中一片空白,眼前的人變得陌生而模糊,就連原本他在心裏擊起的一點點漣漪也都消失不見了。她公式化的笑了笑,點頭道:“謝謝!我這邊要核實的記錄已經完成!隊長!我請求先離開……”
目送蕎桑離開後,韓勳抵著下顎,露出難得溫和的笑容:“謝謝——”
尹家豪搖了搖頭道:“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沒有人會放棄自由和生命!如果不是我棋差一招……”
“不是你棋差一招,而是你還良心未泯!我感謝的是你這麼對小桑說,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如果當時小桑真的去喝那杯有毒的咖啡,我相信你一定會阻止……”韓勳抱著雙臂,臉色由溫和變得嚴肅“但並不表示我認同你卑劣凶殘的做法,你殺害了季康麗和美籍華人蔡頌禮,人證物證俱在,不容任何狡辯!你也必將因為這而受到法律製裁!”韓勳肅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