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剛跑到後門口的時候,迎麵撞上了一個中年男子,看著夥計道:“連福,怎麼回事啊?這是?”
“掌櫃的,剛剛外麵來了個找老東家的,說是他的外甥,讓我幫忙叫一聲。”連福連忙回答道。
“你忙你的去。這事我來處理。”
“是,掌櫃的!”看到自己掌櫃的出麵了,連福也就沒往後院走了,而是跟著中年人再次來到了前麵。
看著坐在酒桌前麵喝茶的方永年,中年男子一臉激動道:“哎呀,沒想到是啊,小永年,你怎麼來了?”
看著出來的中年男子,方永年在記憶裏找了一下,認出來這是自己舅舅牛大海的大徒弟——陶遠誌。方永年也是一臉高興道:“遠誌哥,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帥。”
“你呀!”聽了方永年的話,陶遠誌顯得格外高興,“來來,我帶你去見師父去。”
“我們也有十好幾年沒見了吧?”看著方永年,陶遠誌一邊帶路,一邊感慨的問道。
“是啊,我上次來還是我八歲的時候,我母親帶我一起來的。”方永年想了一下,對著陶遠誌道,“我舅舅他老人家現在身體怎麼樣?”
“哎,前兩年還好,自打那些獸人來了之後,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陶遠誌歎了口氣,道,“師父本來耳朵就不好使,自從師娘死了之後又有點糊塗,上次獸人又來要槍師父的狗肉秘籍,師父現在有時候連人都認不清了。”
“怎麼會這樣呢?這些天殺的獸人。”方永年恨恨的道。
“哎,等下你進去了之後,你就知道了。”陶遠誌搖搖頭,道。
帶著方永年來到牛大海的房間,看著坐在躺椅上抽水煙袋的牛大海,陶遠誌大聲道:“師父,您看誰來了?”
牛大海放下手中的水煙袋,眯著眼睛看了一下方永年,不高興的道:“遠誌啊,咱們現在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你怎麼還從外頭雇人呢?”
“嗨,誰雇人了?永年來了?”陶遠誌一臉無奈的道。
“他黏著你,咱們也不能要啊!”牛大海搖了搖頭。
“舅舅,我是永年。”方永年拿著包袱來到牛大海前麵,蹲在地上道,“我是您的親外甥啊!”
“啥玩意?永年?”牛大海把臉湊到方永年跟前,仔細看了好一會,才拍著方永年道,“哎喲,永年啊,可把舅舅我想死了!”
“咱們有三十多年沒見了吧!”牛大海抬頭看著方永年,一臉認真道。
“咳,他才二十多歲。”陶遠誌找了把椅子,坐下道,“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這一路上走的還好吧?”牛大海又拿起自己的水煙袋,抽了一口,道。
“還行!”方永年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牛大海用水煙袋敲了敲地麵,感覺到自己敲到了什麼東西,道,“這是啥玩意啊?”
“哦,舅舅,這是您小時候給我風車。”方永年從包袱裏拿出幾個東西,道,“還有這個長命鎖,是當年我母親帶我來寧遠城的時候,您送給我的。您還記得吧?”
“恩!轉眼都這麼多年了。”牛大海懷念的道,“走了這麼遠了,也累了吧。遠誌啊,帶永年出去休息休息。
“哎。是,師父。”陶遠誌從椅子上站起來道。
“那我先出去了。”方永年道,“您先休息吧。”
傍晚的時候,陶遠誌帶著方永年來到後院,一邊幫著方永年收拾屋子,一邊調笑道:“到底是師父的親外甥,這樣是換了別人,說出大天去,師父也不會讓他住進大小姐的閨房。”
“我這一來啊,給大家添麻煩了。”方永年一邊收拾自己的床鋪,一邊不好意思的道。
“哎,來來,永年啊,吃飯。”福祿客棧的掌勺大廚師周大彪提著飯菜從門外進來,“別收拾了,等下再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