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可我怎麼看,都覺得兮兮打算反悔了。”他來到她的身邊,看了她手上的那條褲子一眼。
“我隻是想,穿上褲子會舒服一點。”
“舒服?我倒不覺得。現在穿上,過一會兒不是還要脫掉?”說到這一點的時候,談逸澤像是想到了什麼,道:“如果你打算反悔的話,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談逸澤的大掌再度朝著她的腰身襲來。
“那什麼……其實我也覺得,穿上去還要脫掉,真麻煩!”顧念兮狗腿地點著頭。小手上抓著的褲子,也被她“嫌惡”地拋棄在了原地。
“是嗎?你也覺得是這樣就好了。好了,你出去準備一下,我們吃飯了。”看到她的動作之後,談逸澤的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弧度。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橘色光線的映襯下,美得有些不真實。
“嗯,那我出去準備一下,你快出來吃飯哦。”顧念兮說著,走出了臥室。
她有些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褲子,欲哭無淚。
她該怎麼辦才好?
可能是顧念兮的視線停在褲子上的時間過久了,被談逸澤察覺到了。當下,顧念兮便看到談逸澤對著自己挑眉。那意思很明顯:反悔了是吧,那咱現在繼續?
顧念兮連忙低下頭,扭著小屁屁離開,表示自己一點也沒有反悔。
看著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談逸澤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
沒想到這小東西的應變能力還不錯。不僅懂得適當地退步,更懂得抓住自己的弱點。甚至於,在危險關頭,她連撒嬌這招都拿出來了,將自己哄得頭昏昏地聽了她的話。
隻不過,不管她今晚使出了什麼樣的招數,都不能改變她的命運了。因為,他等不及了——小東西,今晚你是逃不掉了。
他威逼小東西隻穿著他的襯衣,當然就是為了防止她逃跑。
如今,她隻穿著這麼一件衣服,鐵定插翅難飛了。
想到這,談逸澤收起了邪肆的笑容,大步離開了臥室……
華燈初上,燈火迷離。在這個寒冷的冬夜,還是有那麼些人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鑽。也總有那麼些人,像是刺蝟,需要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取暖的同時,不被對方刺傷。
蘇悠悠和陸子聰,就是這城市裏生活的刺蝟。
蘇悠悠來自一個海濱城市,被安排到這邊工作,最初也有很多的不適應。不過,因為有了同校師兄陸子聰的陪伴,也漸漸適應了下來。
現在,陸子聰雖然被分配到另一間醫院,兩人卻沒有切斷來往。
每個周末的夜晚,他們還是會相約在這一間叫作“melody”的酒吧,然後一起喝酒,一起談天說地。這個周末也一樣。
陸子聰到的時候,蘇悠悠已經點好了他們經常喝的威士忌,坐在吧台上看著酒吧裏的駐唱表演。
“悠悠,你怎麼這麼早就到了?”陸子聰大步走了過去,和蘇悠悠打著招呼。
其實,蘇悠悠於他來說,就像是一個妹妹。他知道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很孤單,所以每個周末都會抽一點時間陪著她。
這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
隻不過,陸子聰卻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視線越來越多地停留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若是早點察覺到,他後來也不會做出那些離譜的事情。
“子聰哥。今天我們醫院沒有什麼事情,就早點過來了。來,這是我點好的酒。”蘇悠悠的性格溫文,典型的江南女子。
“好。”陸子聰接過蘇悠悠手上的酒,坐下來和她一同品嚐。
酒吧內,他們安靜地坐著,看著台上的表演。
兩人可以不說一句話,安靜地坐一個晚上都不累,誰也不會因為這樣而覺得無聊,或是先行離開。這,便是典型的刺蝟型關係。
“喲,這不是我們陸哥嗎?帶女朋友過來了?真漂亮!”有人上前和陸子聰打招呼。看到身側坐著的美女,也不忘打趣一番。
“說什麼呢?這是我同門師妹,要是亂說話,小心我拿針把你的嘴巴縫上!”陸子聰有些不滿。不是因為那人打趣他們的關係,而是那人多看了蘇悠悠幾眼。
“我不是說笑的嗎?瞧你認真的……”那人似乎也看出陸子聰動了真格,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子聰哥,他們在開玩笑,不用生氣。”
“那也看什麼地方和場合。這小子從以前就這麼沒大沒小的。”
“我的好哥哥,不生氣了,咱繼續看表演。”
“你這丫頭,就嘴甜。”
兩人打鬧一番之後,又繼續坐在吧台上看表演。
這個時候,蘇悠悠看到了幾步之外的女人。
女人的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漆皮緊身裙,看上去身材惹火又妖冶。肩膀上搭著一件看上去價值不菲的皮草,手上抓著的是今年最新款的LV包包,鞋子是範思哲的。臉上,也畫著極端妖冶的妝容。一看就是常來酒吧的人。
她一進門,就有好幾個人和她打過了招呼。
蘇悠悠看到的人,便是霍思雨。
今夜的她,比尋常白天見到的更為火辣,著裝也更加的嫵媚。
霍思雨走進來之後,四周張望著,像是在找尋著什麼人。片刻之後,她也看到了蘇悠悠。霍思雨戴著美瞳的眼睛,微微閃過一絲錯愕。
但霍思雨畢竟在社會上闖蕩得比較久,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緒,取而代之的是迷人的微笑。她邁開了步伐,朝著蘇悠悠所在的方向走來。
“悠悠,好久不見。”她帶笑上前,熱情地問好,仿若剛剛那抹錯愕和驚慌,根本就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