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師叔,你不要大喊大叫啦。師傅和師公正在給三師叔療傷呢。”劍堂門扇處閃出了一個小孩子,六七歲模樣,光著頭,胖嘟嘟的。
“小木。三師兄怎麼了?被誰打傷了?他奶奶的,告訴我,我非拆樂那人的骨頭不可。”青年一聽到自家兄弟被打傷了,把劍握在手中,氣洶洶的樣子。
“六師叔,不是外人啦。是三師叔練功走火入魔了,衝入了劍竹林中,被劍奶奶製服了。後來師公回來了,才將三師叔帶了出來。”小木悠悠的說著,好似這事習以為常。
“既然是這樣,隻是三師兄這次怎麼跑到劍竹林裏麵去了。真可憐。”青年重新將劍係到背上。
“六師叔,你怎麼帶了個死人上來了?”小木憋了林寒一眼。
“哦,你說這個啊?”青年也看林寒一眼,“這不我下山給你們準備晚餐嘛,結果回來的路上在山下那條小河邊上看到了他,剛好師傅讓我這兩天去找些死屍煉製蒼骨劍,我就順路帶上這死屍了,也省了我去挖墳。”
“哦,這樣啊,那我們先處理了這老虎先吧。師公回來還沒吃飯呢。”小木過去拉起虎爪。
“你把這老虎拖去廚房,我等下就過去。”青年說完提起林寒,往劍堂裏走了進去。
劍堂還算寬敞,正對門的是一幅巨大的畫,畫裏有一人,朦朦朧朧隻能看到側影,腳下一片祥雲,隻見那人左手拿劍鞘,右手執劍,畫麵灑脫飄逸。而畫下麵擺有一神幾,神幾上擺有兩塊靈牌。神幾前麵擺有一張黒木太師椅和一張小茶幾。劍堂的左側是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有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劍,有些甚至是破損的很厲害也擺在上麵。每把劍都一塵不染,顯然每天都有人擦拭這些劍。劍堂的右側則是一巨大的鼎爐,鼎爐是方形的,足有兩丈寬三丈高,四周刻有格式各樣的符文和各種劍的樣式。
青年帶著林寒的屍體一躍而上,跳在鼎耳上,單手推開了鼎蓋,隻見一藍色的幽光從鼎中散透了出來。隻見鼎底有一堆的黑色石塊,石塊上麵有一層藍色的火焰。鼎內正中間插有一把劍,此劍的造型非常的奇異,劍莖如人的椎骨,劍鏜呈扁三角形,中間凸起,劍身如同是用非常短小而粗大的的棱形骨頭拚接而成,劍脊略微凸起,劍鋒非常鋒利。整把劍是灰白色的,在幽幽的藍光下,顯得特別詭異。
青年推開鼎蓋的瞬間便打了一個冷顫,急忙的就把林寒的屍體扔了進去,重新拉回鼎蓋後就離開了劍堂。
林寒的屍體接觸了鼎底的黑色石塊後,馬上就騰起了輕霧。整個屍體迅速的熔化成血水,甚至連骨骼都熔化成了灰白色的液體,倒是那黑色的珠子卻沒有被熔化,而是隨著血水和骨水緩緩的一起朝骨劍流了過去。
珠子內,林寒的靈魂忽然感覺有無數個什麼東西穿體而過,每一次穿過都有怨咒在耳邊回響,並且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痛。盡管林寒的肉身已毀了,但是靈魂還是能夠感觸到痛楚,而林寒本人卻絲毫還沒發覺。
林寒的靈魂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隻見周圍一片的漆黑,但是卻有無數的灰白色光線從身邊穿過。忽然林寒感覺整個空間一震動,前麵有一處灰白色的光影。林寒朝著那光影走去,隻見那光影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仿佛一麵巨大的牆攔在麵前。
林寒的靈魂伸出了手,準備去觸摸著灰白色的巨牆,而正是在這一時候,異象再次突起。林寒感覺到整個黑色的空間都在劇烈的抖動,而眼前的這堵牆將自己的手死死的吸住,而且還將自己往裏麵拉。林寒情急下試圖用另外一隻手去抵住牆麵,結果卻是兩隻手都陷了進去,待到整個身體連同身後黑色的空間一起都陷進去的時候,林寒的靈魂再一次失去了知覺,陷入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