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真是深不可測啊。”幾名年輕弟子看著那逐漸消失的身影,一臉的羨慕。
遠方走來一名身著青衣的儒雅青年,麵色微抿,稍稍訓斥道:“安心掃地,安心做事。”
幾名年輕弟子麵色一整,連忙道:“是,靳師兄。”說著拿起掃帚繼續清掃了起來。
儒雅青年搖了搖頭,回過身去,輕輕皺眉,看向虛空中不遠處,嘀咕道:“師父今天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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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瀾王府,一位二十餘歲的翩翩公子身著錦衣華服,正站在王府正殿之中,身後站著一位中年將軍,身前則是一位身材無比魁梧的憨厚騎士,正聊到興頭上,年輕公子猛然間心中一悸,沉吟片刻,微笑道:“勇士,今日之事到此,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著也不管不顧,幾步踏出大殿,拐角處一閃,人已經不知在何處。
魁梧騎士摸了摸後腦勺,憨厚地笑了笑,居然也沒有一絲怒意。
中年將領正是滄禦,皺著眉頭,望著滄瀾王匆匆離去的身影。這位滄瀾殿下從小是他看著長大的,自小通曉禮儀、知書達理,若非城中發生了些什麼難以把控的事,恐怕也不至於如此失禮。於是心中一股擔憂也緩緩升起,不過還是拱手對著魁梧騎士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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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吧...做我的奴隸吧....”
蒼老的聲音不斷回響在陳屹的耳畔,陳屹隻覺得天旋地轉,周身的事物一概不清晰了,隻是拚了命地想要將這道身影驅逐出去。
“你究竟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陳屹大口地吸著涼氣,精神上的壓力壓得他快要窒息而去。
這股壓力與當初得到遺忘之弑時的痛苦又不同,那是極致的痛感。而如今的這種卻是一步步地侵蝕著他的靈魂,催眠著他的靈魂。可以說,一個是刀槍棍棒,一個是糖衣炮彈,都不是可以輕易承受的。
“臣服...臣服吧....”
“臣..服....”陳屹的眼中一片混沌,如一團漿糊一般,迷迷糊糊地下意識說出了這兩個字,靈魂仿佛已經要被侵蝕殆盡,隻剩下最後的占領。
“對....做我的奴隸....”
嗯?!
做你的奴隸?
不!
我還有家族...
我還要去救我父親他們...
我的家族還在被軟禁之中....
我還要去拯救我愛的人.....
深深吸了口氣,陳屹覺得腦海中靈台深處傳來一股清涼之意,接著胸口緩緩升起一股燃燒起來的氣息,鬱結於胸中,不吐不快,卻也支撐著他的身軀,仿佛在幫助他抵禦著外界的力量。
“臣服....臣服你大爺!”
陳屹陡然間醒來,雙眼中一片清明,爆喝一聲,腰杆挺直,頹靡之意盡皆消失。
在無比巨大的颶風中央,遺忘之弑懸浮在空中,一道紫黑色的透明身影也微微浮現,這是一位頭上長有兩個凸起的老者,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皮而出一般。
隻見他雙手負於身後,透過層層的颶風,望著陳屹身後,一道透明的血色神魔身影頂天立地,老者眼中充滿了激動和狂喜,渾身都在微微顫抖著,喃喃道:“真的是你,你出現了...弑的真正主人....”
“你給小爺聽著!”“我,陳屹!”“是你的主人!”
“你TM給小爺老實點!”
陳屹重重一踏右腳,居然就這麼毫無防護地闖進了颶風的肆虐範圍之內,數不盡的風刃狠狠刮在他的身上,卻帶不起一絲傷害值,唯有幾隻速度奇快的石子能夠對他造成那麼一絲絲的痛感。
“叮,您已進入風係元素肆虐範圍內,由於風係元素抗性達到100%,免疫所有風係傷害。”
陳屹一臉漠然,目光之中卻充滿了平靜與自信,一股邪異的氣質油然而生。
隻見他一步一步地朝著颶風中心走著,無數的風刃,數不盡的落葉如刀鋒一般刮向他,越來越沉重的靈魂壓力震懾著他,可卻都不能阻止他的腳步。
“我說了,我才是你的主人,別想給小爺造反。”陳屹的腳步越來越慢,每提起一絲自己的雙腿,意識之中都會傳來無數抵抗的信息,隻覺得頭疼欲裂,可是一股不屈的意誌支撐著他,不斷地與外界的靈魂壓力作鬥爭。
三十步..
五十步..
一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