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隻露出點淡淡紅的天空加快了腳步,左臂右臂都扛著燈籠,默默自嘲orange,哩哩啦啦唱著屬於自己的小調,燈籠擺出了節奏。
“夢裏的小孩就是我,十個八個不差十。”話總是脫口而出,小孩大人們永遠不懂,他們也並不想懂。突然前麵出現了一個巨型黑雲,,黑雲形成人形它張舞著手爪,我嚇倒在地,雙手不住顫抖,燈籠滾落在路邊的田野裏。我努力掙紮要去抓住被我遺落的燈籠,可發現再也抓不回來。
“可惡,放開我!!我咬你了!!”我看了他幾眼示了示威,黑巨人黑得根本看不清形狀,我看了這又粗又肥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咽了咽口水,下了嘴。
“啊!!”什麼也看不清了,巨人呢?隻有尖叫,吵。
我睜開眼睛,看見曉婭在我身邊,“伊旗,你怎麼回事!我好心叫你起床,你也是夠了,咬我幹嘛!!”曉婭甩著雙手,好像很嫌棄的樣子。
“曉婭你別甩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作哭狀,摸著臉,“你的,口水,啊啊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不和你玩了,我還要去打工,還要養你這麼一個活寶。唉,等我以後高升了,誰來幫你呀!”雙手扶住胸口好像好擔心的樣子。
“小孩子,你還是個大學生。”我站在床上摸了摸她的頭
“至少我也成年了。”曉婭翻了個白眼,哼著她那劈劈啪啪的韓文歌走出門去。
伊曉婭,哦,現在她叫伊黎婭,想當初,高考後得到名校錄取通知書,證明了她不用靠姑姑就可以立足,自己一個人風風火火掙開姑姑的視線,脫下帶有姑姑味道的衣服,穿上廉價的牛仔衣褲,在s大裏麵打工,學習,姑姑原本以為她不到一個星期就會打電話,可這次,不知道是多麼大的矛盾,姐姐不僅沒回來,還用好不容易攢的錢去改了名。我一直想知道為什麼。
而我,在a市過的好好的,爸媽看我也應該學學表姐的自立(隻是他們自己的說辭,唉姐姐都走了這麼久突然想起我),把我丟在了姐姐租的房子門口走了。
記得那次,我等姐姐到天黑,周圍的房屋的但也漸漸熄滅,隻留著路燈在支撐著我等著,我地看見姐姐和一個男生走到家門口,燈光太暗,我隻看見她們好像抱在了一起,不過,隻是一會,人走了,姐姐看了好久才過來看門。
“誒,你怎麼在這?”
“開門,我要睡覺。”
“誒,你這個小孩!!!”
“啊啊啊啊啊啊a,我快遲到了。伊旗,今天報道你自己去吧,你應該有手機,有問題問我。”
誰說我有手機了。
那麼就我一個人,我準備好一切,站在門口看了看這個城市,六年了,被送回來,是他們淡忘了我在這裏的記憶?
在我的記憶裏,好像過去的六年,真似流年,我迷迷糊糊地度過,這六年來我最愛的就是做夢,夢開始總美好,可它總是有煙火刹那間綻開的美與壯觀,可是總與煙火一樣隻會讓人刹時驚然。
遠處奔回來一個黑影,“呀呀哎呀!小孩,你怎麼還在看,讓開,我東西忘帶了!!!”
被撞了一下,揉了揉肩膀,“你忘帶了什麼,我先走了。“
看著她在櫃子裏麵亂翻嘴裏還含著一個麵包,“你是不是在找桌子上的手機“,從一堆紙裏抬起頭,“是。。”
“好了,我還要報道,看來我已經遲到了。”我看了看表搖了搖頭,“唉,為什麼我要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