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關痛癢的瞟我一眼,冷漠略帶慵懶的說:“沒有為什麼?”
我看著他冷漠的表情,聽著他嘲笑的話語,我像一隻臨死淵源的小貓般發瘋的像他咆哮著:“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討厭我?為什麼你不喜歡我?為什麼你對我的關心還不及一個陌生人?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看著我如此痛苦的表情,聽著我絕望的話語,他的心也是痛的不能呼吸。
草兒,其實我一點都不討厭你,甚至很喜歡你,從你在繈褓中來我家的那刻,我見你的第一眼,我的心就深深的被你吸引了。那時,你奶聲奶氣的笑,你迷人的紫色眼眸,你可愛的麵孔……你的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深深的喜歡,可是我卻不能告訴你我內心真正的想法。
草兒,這些年我把你逼到美國,不讓你回來,我是害怕,擔心……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們相愛了,或者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對你好,寵溺著你,可是你……如果……如果知道韋紓阿姨的死後,你該怎樣接受?那時的你是恨我還是愛我?現在我對你冷漠,隻是在那天紙真包不住火的時候,你才會有勇氣恨我,才會不陷入內心矛盾的掙紮痛苦中。
對不起,草兒。
可能是咆哮累了,我緩緩的坐到地上,眼淚不停的啪啪掉落,聲音小到飄渺虛無,“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每當看見別的小朋友有姐姐或哥哥我就好羨慕,他們的姐姐或哥哥都很愛他們,疼他們,給他們無盡溫暖的關懷,讓他們感受到家的溫馨。可是我呢?爸爸媽媽從來沒關心過我,16年,在我記憶裏,我獨自一人在美國住了16年,可是爸爸媽媽他們來看我的次數卻不超過10次,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絲一葉痛苦的閉上眼睛,他們家欠她的實在是太多。當年隻有兩歲多的他無意中聽到媽媽和韋紓阿姨的對話後,他就深深的記下了,那時媽媽以為他隻有兩歲不會記得韋紓是誰,可是媽媽卻錯了,天資聰明的他早已把那些話烙在心裏。
我嚶嚶的哭泣,“還記得我第一次回家嗎?”我仰起頭無力的看著他。
他褐紅色的眸子流露出濃濃的憂傷之情,似乎有些無奈,鮮豔的紅唇微動卻不開啟,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我甩甩腦中的想法,他會有什麼難言之隱?一向高傲,輕狂,霸道,自大,放蕩不羈的他會有什麼難言之隱?有誰可以左右他的思想?
寂靜的公園內隻有動聽悅耳的鳥叫聲,如此優美的旋律我卻聽著是那麼的淒涼,就如我現在我心情一樣達到了絕望透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