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妹和亦晴姑娘坐在車裏看著窗外,聽著那個人的介紹,可她倆覺得越是往前走就越是覺得有些陰森可怕,就越是覺得荒蕪飄渺,仿佛就到了一種沒有人煙的可怕的遠始森林裏的感覺,這裏雖然沒有茂密的樹棵灌木,也沒有高山奇嶼,但仍然給人一種冷漠和蕭條的感覺,就是讓人覺得可怕,越往裏走越是空曠,田間地頭也就了了無幾的豎立著幾株長得不很成材的灌木,連個遮蔭擋風的地方都沒有,這要是趕上大熱天的在這裏幹活,那可得要經得起焦陽的考驗啊?看到這些,苦妹又不免為他的睿哥擔起心來,心裏又得一頓埋怨他,你說你要是好好的陪我把孩子生下來你再出去,能有現在的這苦頭吃嗎?不過話說回來了,埋怨又頂什麼用,就他那脾氣誰又能阻止的了呢?說白了就像唐僧去西天取經經曆九九八十一難一樣,可以說是在劫難逃吧!可能也是命中注定,這是誰也無法能阻止的了的,這可能也就是命吧,看來人是不能跟命爭的,無論是誰,你爭也爭不過,老天都給你安排好了!

苦妹在那裏,她怎麼想咱暫且不說,再說亦晴姑娘,開始她聽了也沒有怎麼往心裏去,她自己覺得不就是在地裏幹些農活嗎,那自己在家的時候,也經常去地裏幫父母下地幹一些施肥、拔草的農活,有時候也是頂著太陽出去給莊稼打農藥、施肥、拔草什麼的,如果沒有太陽出來的話,那農藥噴在莊稼上還不怎麼管用呢!所以說,她也就沒有覺得有什麼特殊的,可現在呢,她坐在車裏,越往前走她就感覺不對勁,總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但她也是有一種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就是覺得看到這種景象之後,心裏就不對勁、不舒服!車越是往前開,她越是覺得身上冷嗖嗖的!好像要被什麼東西把自己吞噬了似的!她不免心裏就有些膽顫,在這種情況下,她忽然又想起苦妹可能也很想知道,所以就又問了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一句:“來這裏的人都得到這些田園裏幹活嗎?”那個人聽到亦晴姑娘的問話之後笑了笑說道:“怎麼!你難道還認為在這田地幹點莊稼活不好呀?我就告訴你吧!不是什麼人都能來這裏幹活的,能來這裏的人一般都是比較積極的先進的人,才可進入到這裏呢,要不就是快要出去了的人,才有資格在這裏幹活呢。”亦晴姑娘聽了之後驚奇的又問道:“那還有別的地方幹活呀?”那漢子看到亦晴姑娘對這裏的情況真是一殼不通,就很神氣的要在她麵前顯擺顯擺自己有見多識廣能力的樣子,於是,他就很神秘的開口講道:“我就這麼跟你說吧!你別看這裏你覺得風吹日曬的,這還算不錯的工種呢,有些人想來還來不了呢!有些人也隻能在那裏麵幹活改造接受教育,他們是沒有權力出那個大門的!”“那為啥呀?”為啥!因為他們還沒有那資格!”“您說的是…?”“對!不錯!就是那些重刑犯,他們的思想因為還沒有得到磨煉,放在外麵怕他們把持不住自己的意識!”“您是說他們弄不好…?會有逃跑的念頭!”“這句話你算說對了我說小妹子!你想啊,七八年呢,有的十來年呢,誰願意在這裏甘心吃苦受罪等到服刑期滿呀!可不有機會誰都有可能有那種逃跑的念頭的嘛!所以說嘛,人家警官們早就想到了他們的前麵,都不能給你有這種想法的機會!”“那就隻能在裏麵先服役改造幾年?”“嘿!太聰明了小妹妹!”說著話那個漢子一拍大腿誇讚了亦晴姑娘一句,亦晴姑娘紅著臉解釋道:“聰明什麼呀,這不都是順杆爬嘛!”這個漢子聽了亦晴的回答更加的開心笑道:“沒想到這小妹子說話還挺謙虛的,不象有的人衩不咧跌的沒有一點女人味!…”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旁邊一個醜婆子當的一下就給了他一句:“你在說誰?”說完那眼珠子立碼就瞪得溜圓溜圓的!隨後她還又著巴了一句:“半天了,我都沒有搭理你,你還越說越來勁了是不是!是不是覺得在裏麵待了幾年長學問了,透著你能咋的!”那漢子一看當時就半舉雙手擋在自己的臉前,就像小孩子怕挨打似的,嘴裏還一個勁的禱告著:“文明點行不行,這還當著好多外人呢?”她這一說把在場的人都給逗笑了,其中又有人逗他道:“你那本事呢?那個漢子看了看那個人,然後又搖頭恍腦的說道:“好男不跟女鬥,這要是換個地方!嗨!…!再說啦,怕老婆寒讒嗎?怕老婆丟人嗎?幹嘛啊你們?你們是不是想看我們的笑話啊?告訴你們吧,你們那是想錯了!我才不會給你們機會上你們的當呢!”那漢子看上去是很得意的樣子,仿佛就跟他剛剛識破了別人要給他用計使陰謀時的天機那樣,隻見他翹起二郎腿,頭看著車頂上的橫杆扶手,悠閑的哼起了蔣大為的“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