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妹聽到判決頭當時就大了,差點暈覺,抱著小靈曦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而理智卻又讓她控製住了自己那悲憤的心情在法**沒有放聲!她隻是看著自己懷裏的小靈曦默默流淚,默默的禱告,“七年啊,對於等待來說你知道那是多麼的漫長,對於痛苦的生活你知道那是多麼的難熬!對於你睿哥來說在法律麵前,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什麼動機,無論你是為了‘情’還是為了‘義’!法律是公證的並且是嚴明的,想必那也是犯罪啊!你也隻有無條件的去服從,而對於我苦妹而言,留給我的也隻有孤獨、寂寞、痛苦和憂傷,而更是一個長遠的思念…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唉!別無選擇,也隻有去麵對現實、去嚐試苦澀…”

法官還在宣判,苦妹聽了法官對睿哥的裁決,心情過於激憤,思想過混亂,也沒有心情去關心其他人的事,隻是一個勁的想著睿哥的做法是否正確、是否錯誤,可到此誰又能給他證明,難道哥們義氣就不是犯法嗎?那隻是在道義上講是通的,而在法律上是根本無法解釋的,所以在情跟法之間,做為一個人必須要有理智,否則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且是慘重的…

這時世孤大姐用胳臂拱了拱魂不守舍的苦妹小聲的說道:“嗨!你想什麼呢妹子?你看那不是昊哥嗎?”苦妹聽到世孤大姐的話音,懶懶的抬起淚眼看到前麵站著的一排人中個子最高而又最瘦的那人,他並沒有完全把頭低下,他的頭雖然不能來回的四處尋視,可眼睛也是不經意的四下尋找,“誒!大姐昊哥好象在尋找什麼?”“在這裏他能尋找什麼,還不是在尋找他的親人,他這個滋味?如果沒有在號裏待過的人是無法理解和體會到的,他尋也是白尋,妻子已經在他出事以後跟他離婚了!昊哥也是申明大義,為了老婆和孩子的幸福,他居然什麼也沒要,就幹出身的一個人和她簽字畫押,我剛才看了,他的妻子今天居然都沒有來看他!他現在可是最孤苦的一個人啊……?”

世孤大姐說到這裏也有些心傷悲切的感覺,苦妹也是無奈的打了個唉聲爾後又抬眼看了看昊哥那日漸消瘦的臉,突然苦妹發現昊哥的眼神有幾次定格在一個位置,她也是好奇的順著昊哥眼神定格的位置看去,她馬上意識到那是一張熟悉而又俊俏的臉,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歲,中等身材,苗條俏麗,齊耳的短發襯托出一張娃娃臉,真是眉清目秀,高鼻梁尖下頦,始終用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在深情的望著昊哥,昊哥也不敢和她的眼神相對,不看但是又不能克製自己的眼睛,還要偷偷去看!苦妹用肩膀拱了拱世孤大姐,世孤大姐也順著苦妹的眼光看去不由得小聲說道:“誒!妹子,我怎看著那個姑娘那麼眼熟啊?”“我這不也正那悶呢嗎?”苦妹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說道:“噢!大姐!我想起來了,她是昊哥歌廳裏麵前台的收銀員!我到那裏去找睿哥曾看到過她,她怎麼會也來這裏呢?”苦妹有些不解的自問,苦妹和世孤大姐這麼小聲的一嘀咕,她也似乎有些察覺,不經意的也向苦妹她們這邊看了一眼,正好六目相碰,她開始也是一愣,而後好象想起了什麼,她馬上向苦妹和世孤大姐點了點頭,與此同時又舉起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向她倆偷偷的晃了晃!苦妹她們會意也跟著點了點頭!這時那個姑娘又偷偷的指了指台上,意思是不便說話,等休庭再聊…

法官宣判完畢,警察陸續將服刑人員帶上警車送至終轉站,苦妹抱著小靈曦真想上前讓睿哥看看他未見過麵的女兒靈曦,可身邊有武警站著根本不許任何人靠近,她也隻能把小靈曦抱起遠遠的看著睿哥一步一步的走遠,睿哥也是遠遠的看著苦妹和她懷裏的女兒,雖然他不能說話,但睿哥並沒有象其他人一樣有的垂頭喪氣,有的痛哭流涕,那場景甚是悲觀淒涼!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給家人留下悲痛的記憶。睿哥抬頭注視著苦妹,從睿哥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再向苦妹道歉,眼淚在眼圈裏打轉,再向苦妹肯求,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做出讓你丟人的事,這回的這件事情也隻是不能說明而已…

睿哥看著苦妹和她懷中抱著的靈曦也就是一刹那的時間,轉過身去就毅然決然的隨著那隊伍走出大廳登上了警車,苦妹看到睿哥再轉頭的一瞬間睿哥的眼淚早已奪框而出…

苦妹早已按奈不住那痛苦的心情,眼淚也是刷刷流到臉上而後又順著臉頰滾落小靈曦的身上,而小靈曦雖然還不懂得這種場景,但她也覺得這次在母親的懷抱裏不象以往那麼舒服,也不覺的哇哇大哭起來,苦妹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的心情太過激憤把小靈曦抱的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