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也得說話啊,苦妹還是搶先叫了一句:“韓姐!您好啊?”韓冰推門出來一看是苦妹她們,臉上的肌肉當時就跟凝固一樣,沒有一點表情,可苦妹已經叫自己了,不搭理又不合適,也就趕緊不冷不熱的仿佛是用鼻音哼了一聲:“來了!有什麼好不好的!好不好你還不知道啊?”韓冰這陰陽怪氣的話語當時就把苦妹給弄蒙了,她思忖著:“我怎麼知道?”不過臉上還是帶著微笑半開玩笑的說道:“韓姐!您這是怎麼了,跟誰生氣呢?我怎麼聽不明白啊?”“聽不明白?我看你是裝不明白!你到我們這裏來幹嘛啊!是不是又來找楊昊啊?”她不等苦妹說話,就又用更加鄙視目光看著苦妹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吧,他早就不在這裏了,自從你那個所謂的老公帶著人去了我們的歌廳消費幾次,我看他們就不是什麼善茬子,早晚得會出事的,我就多次讓楊昊別和他們那些人來往,可楊昊就是不聽,非得和那幫狐朋狗友們打得火熱,說以後有事用得著他們,跟著他們整天耀武楊威的自己還覺得挺神氣呢!怎麼樣?出事了吧!本來歌廳裝修的事不大,可讓他們跟著一攪和把事到給捅大了!不光買賣做不成了,錢也沒少花、也沒少罰,還讓人家給告了!到最後這人還給弄進去了,還落個主犯!我看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你們說?我們到哪兒去年說理啊?啊!他的事我這兒還沒有弄利索,你又跑這兒來幹嘛?”韓冰的嘴就象一輛失控的手扶拖拉機,噠!噠!噠的說個沒完!讓你連一句話都插不上!也不給你解釋的機會。苦妹還沒有說什麼,可站在一旁的世孤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她就象藍球賽場上的裁判一樣,打著暫停的手勢,嘴裏還一個勁的喊著:“韓姐!停!停!停!您歇歇!您歇歇吧!別累著?您倒是讓人家也說句話啊?”世孤攔住了韓冰的話題,也理直氣壯的向她發問:“我們尊敬您,管您叫聲大姐!我們到您這兒來幹啥不幹啥咱先甭說,最起碼您看看在我妹妹挺著這個身子大老遠來看您的份上,您是不是也得讓我們先進屋坐坐喝口水啊!我們可不是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路邊要飯的,任你呼來嚇去的!”“喲不…!咂!咂!咂!這是誰啊?這麼會套近乎!有什麼關係啊?不明不白的套得上嗎?”

韓冰那刁酸刻薄話語就象出冬的雨水,寒冷徹骨!深深的刺激著苦妹那顆受傷的心!她本想發火,可她今天能發火嗎?就憑她那掘強的脾氣,這要是在以前早就和韓冰展開一場口語大戰了,可現在不能,為了自己的未出生的孩子和她所愛睿哥,她必須忍,甚至一忍再忍,她也深知“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這個道理”!所以她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解釋什麼…這可把旁邊的世孤氣得夠嗆,她可忍不住,她不顧苦妹的勸阻,上前非得要和她韓冰掰扯掰扯:“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你們家老公他要是不來找睿哥,讓他幫忙把那總來你們歌廳騷擾的裝修老板給擺平了的話,睿哥他能出事嗎?睿哥要是不出事苦妹她能倫落到現在這種地部嗎?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還有沒有點良心啊?”世孤的話不但沒有激怒韓冰,反而倒勾起了她的感慨,她冷笑一聲然後特別悲憤的說道:“良心!現在這個社會那還有良心這個字眼的存在嗎?難道你們自己本身就沒有一點察覺嗎?還講什麼良心,我看除了傻瓜有良心以外就連兩口子之間可能都要不講良心了吧?你們幫昊哥是為了啥?不是也因為昊哥有錢!你們才和他拉關係套磁!他要是沒有錢我看也沒有什麼人來和他拉關係了,可你們也想錯了,那錢可不是他的,他本身什麼也沒有,那是因為有我才能讓他那麼出人頭地的在世麵上混,才能在歌廳酒店裏稱兄道弟,才能在小姐麵前耀武揚威!可他那樣風光的時候,又何時想到過我們娘們!這歌廳說封了就封了!這廠子也是待死不活的,他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你說他有沒有良心,啊!”

韓冰的一段慷慨陳辭,說得苦妹和世孤也身是有感觸,試想她的一通歪理也有一些道理,也想到了有些男人一但有了錢,還能有幾個對自己女人講良心的啊?可翻過來一想,她還是有點拐彎抹角的在諷刺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