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龍和苦妹也全然不顧,他們倆趁熱打鐵,第二天就拿著戶口本、照片、煙、糖、到鄉裏的有關部門民政科登了記,把結婚證拿到了手裏,都龍高興的抱起苦妹轉了幾個圈,興奮的說道:“苦妹你這回可終於成了我都龍的老婆了,看他們誰還有能力能夠從我手裏把你奪走!”“看把你美的,你以後要是對我不好,要是背叛我,那就說明是你自己要放棄你擁有我的權力,那可就怪不得別人了。”苦妹再一次對都龍進行要如何才能把握住愛的警告。
都龍和苦妹拿著結婚證高興的回到家裏,都震也正好在家,都震把苦妹叫到一邊,陰沉著臉對苦妹說:“你去找你的養父母紀福蕭蓮,和他們商量一下你和龍兒結婚的事。結婚那天你怎麼也得有個地方住一天啊?不能還在我們都家呀,聘禮我們出可以,但不能全在一個院裏辦不是?你就抓工夫趕緊去辦吧!”說完都震就回到自己的寢室去了。
苦妹聽了都震的話,心裏就咯噔一下子!因為她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養母蕭蓮那副刁酸刻薄的臉麵,苦妹見了蕭蓮就發怵!還不用說再去求她辦事了。
苦妹開始沒敢直接到養父母家裏去找,她也多了個心眼,先到養父母的所在的工廠,苦妹找到以前自己熟悉的李阿姨,讓李阿姨給養父紀福打個電話,電話接通可巧養父紀福在廠,養母蕭蓮她有事外出沒有在家。紀福從廠裏出來,苦妹冒然一見到養父紀福,心裏心裏不免隱隱的痛了一下,養父蒼老了許多,背也有點駝了,白發又增添了不少,苦妹見到養父這副模樣,心裏很是不是滋味,隻是心疼的叫了一聲:“爸爸!您好嗎?”“好!好!孩子你來了?走,到家裏坐會兒!”紀福高興的點頭答應。“不去了!”苦妹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可又沒敢說。紀福看出苦妹要說什麼就接過話茬:“有事到家裏說!今天你母親(蕭蓮)她有事外出不在家。”
紀福把苦妹領到家裏,非要準備飯菜,讓苦妹吃完在走…苦妹自打一進家門,看到屋裏大部分的擺飾陳設都沒有變,隻是少了些自己喜歡的、用過的東西,多了些現代化的新家電什麼的。家裏再也看不到自己在家時的那種影像了,隻是多了一些寂寞和孤獨感…所以也就不願再給養父添加一些舊的回憶了,就說:“爸爸!你就別忙活了,我一會還有事呢?我和您待會兒說說話就走了。”“有啥事?你就說唄。你跟爸爸還有什麼話不能說啊?”苦妹看到養父如此認真的問,也就不再回避了,就說:“爸爸!我要和都龍結婚了。”“是嗎苦妹?好事啊。”“是啊,這不是我正要跟您商量這件事嗎?”“商量什麼事啊?”“就是我出嫁的頭天,我能不能再到家裏住一天,聘禮都是都家出,就是借您的這個家再用一天,什麼也不用您負擔,就是走一個形式而矣?”紀福聽到這,眉頭就皺了一下,半晌沒有說話。苦妹知道養母蕭蓮太過於霸道,養父在家是個受氣包,屁大點事也做不了主,所以這件事和養父紀福跟本沒有商量的餘地。說了也是白說,還不如不說呢!省得讓養父知道了心裏更是的不自在。養父憋了半天,才說出心裏話:“苦妹你不要怪爸爸,爸爸我沒有本事,什麼也幫不了你…”說到這紀福的眼睛也已經濕潤了,聲音也有些顫抖:“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啥也瞞不了你,就象你母親(蕭蓮)和你苦妹解除關係的協議書上簽字一樣。你應該知道,我是始終站在你這邊的,我要是不簽這個字,她就讓我在和她的離婚協議書上簽那個字,她簡直是不可理喻!我可憐的孩子,我知道這些你受了很多苦,我又能怎麼辦,我也是無能為力啊。在蕭蓮麵前,我更是敢怒而不敢言啊?”苦妹看著養父紀福十分傷感的訴說,她的心裏為養父感到十分委屈,感到象他那樣的活著非常的累。苦妹有時在大街上看到了養父母在自己身旁路過,苦妹出自他們對自己的養育之恩,每次都要誠懇的叫一聲:“爸!媽!”可得到的很不盡人意,蕭蓮看到了苦妹,狠狠的瞪上一眼也不應聲,便匆匆離去。而養父紀福當著蕭蓮也不敢當時應聲,隻能走遠後趁蕭蓮不注意,偷偷回頭看看苦妹一眼,你想象這樣的父親還怎麼能為苦妹做主啊?所以苦妹這次來找養父商量這件事情其實她早就知道也是毫無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