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商業街上,人流湧動,歡笑聲流淌在空中。寬闊平坦的大路上,周圍全是各種各樣的商城,服裝店,小吃店,娛樂休閑城。每天都有無數的人走過這條街,有的人是來購物,有的人是來放鬆,有的人是來約會,有的人隻是路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稍許的疲憊。
穿過這條街,在東北的角落裏,有個破破爛爛的小店,陽光常年照射不到的角落,顯得有幾分陰鬱。店門口掛了一個小招牌——改變過去的穿越師。
金錢錢拔了拔門前的蜘蛛網,嫻熟的一腳踹開小門,明明是白天,屋裏卻黑黑的。
“老爹!出來!大白天的你怎麼又關著門?”金錢錢憋足了一口氣,向裏頭大聲喊道。
一張陳舊的桌子下,躺著一個穿著西裝的老頭,頭發花白花白的,下巴卻奇怪的長了一撮黑色的胡子,他的手裏還握著一個酒葫蘆,老頭聽見聲音抬起手撓了撓耳朵,又繼續做他的美夢了。
金錢錢忍無可忍的走進去,一手提起醉成了一灘泥的老頭,往門口一扔。拿起一旁的掃把,開始打掃這裏。他放暑假了,由於上學的地方遠,所以之前都是兩個星期才能回來一趟,但每次回來都能看見醉得一塌糊塗的錢老爹,現在放假了,終於可以打理打理這間店了。
金錢錢歎了一口氣,目光隨著舞動的灰塵有些渙散,說起來,已經十二年了。
他被錢老爹已經領養了十二年了。
想起他的小時候,他就有些力不從心。他是個棄嬰,不知道被誰丟棄的孩子,還好幸運的是有對不能生育的夫婦撿到了他,那對夫婦把他當作親生兒子一樣養著,百般嗬護,什麼都是給他最好的。天意弄人,在將他撫養到兩歲時,那對夫婦在回來的旅途車禍雙雙身亡,隻留下無盡的財產。
由於他還太小,並沒有繼承權,於是他的撫養權還有那些財產被法院判給了那對夫婦的姐姐。從此他就開始了他無盡惡心的生活。
他們的姐姐並沒有像他們一樣善良,而且那個女人有自己的孩子和丈夫。那個女人似乎是故意的折磨他,不給他飯吃,餓著他,等到餓的快暈倒的時候,再將喂狗的食物擺在他麵前,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童,卻在女人的眼裏看見了醜陋惡心因為折磨他散發出的快意。
他每日都看著女人對她自己的孩子好,孩子哭鬧的時候,女人就會將她抱在懷裏哄逗著,而他照著女孩的樣子哭鬧時,隻會換來一頓毒打或是懲罰他連狗食都吃不上。
女人經常的大罵他,每天都將他關在黑屋子裏,沒人跟他說話,沒人陪他玩。女人懷裏的女孩曾天真的指著他問,媽媽為什麼他趴在地上吃東西呢?
女人惡毒的笑了,揉著女孩鬆軟的頭發說:“因為他是一條狗啊,狗不都是趴在地上吃東西的嗎?”
女孩的眼睛裏閃著星星碎碎的光芒,從此真的把他當成一條狗一樣對待。
女孩玩膩了手中玩具的時候會騎在他身上,他當時也還是兩歲多的孩子,撐不住摔倒了,背上的女孩也摔了下來,女孩不住的哭著,女人拿著棍子將他身上抽的血跡斑斑。
他很怕很怕,他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偷偷的從家裏跑了出去。他小小的身子使勁的跑著,望著天上明亮的星星,無助的奔跑著,但是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很快他就在路上暈倒了。
好心人發現了他,將他送到警察局,警察叔叔問他知不知道家在哪,他眼裏含著淚說我是孤兒。警察叔叔不管怎麼問,他都咬定了自己是孤兒,沒有辦法的警察,隻能先將他安頓在了慈心孤兒院。
那時,他已經三歲了。因為長期沒有吃過一頓好飯,整個人瘦瘦小小的像個猴子,孤兒院的阿姨們很照顧他,但小朋友們都不願意跟他玩,因為他太瘦小也因為他太孤僻。隻有一個女孩例外,她的頭發卷卷的像個洋娃娃,總是在他黑夜裏一個人獨自哭泣的時候,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拿著棒棒糖對他說小哥哥吃根棒棒糖就能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