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參還是沉默以對,弘豐板起臉,很嚴肅、很鄭重的道:“二哥,你可別說什麼未來二嫂舍不得娘家之類的話,能和孔家結親的人一定迂腐得很,肯定指望著二嫂掙個貞節牌坊讓他們長臉,咱們明著來,她家肯定不會同意,最後的結果就是二嫂暴斃,你落個紈絝名聲…”
弘曆聽弘豐說完後,疑惑起來:“不對啊,迂腐人家教出來的閨女會同意改嫁?這不大合乎情理啊,二哥,二嫂到底答應嫁你沒有啊?”
弘豐也急忙看向弘參,“二哥,別說你是單相思哈…”
弘參沒好氣道:“雞窩裏也能出鳳凰的,不見得家裏古板,子女全都古板吧?九伯那麼風流,弘政大哥不就一點也沒學到嘛,誰規定的奇女子就不能有個頑固不靈的爹娘啊?”
弘豐好奇道:“奇女子?二哥,你和二嫂認識多久啊,見了幾回麵啊,怎麼就覺得二嫂是奇女子呢?”
弘曆白了弘豐一眼,“三哥,你怎麼那麼笨啊,都嫁入孔家了,守寡後竟然還願意改嫁,這還不奇啊…”
於是,弘豐和弘曆便巴巴的望著弘參,齊聲道:“二哥,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弘參再度敲了敲桌子,“跑題了…”
弘曆不耐煩道:“那你說,怎麼不用那麼簡單的法子?中間出了什麼事?”
弘參慢慢道:“孔家人已經有所察覺…”
弘曆跳了起來,“你怎麼那麼笨啊!我都想踢你一腳了!”
弘豐也小心翼翼問道:“那二嫂安全不?”
弘參略略點了點頭,“我派了人手暗中盯著的…”
弘曆還是很生氣,“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都不會打草驚蛇,二哥,你當時都想些什麼啊?”
弘參不耐煩的吼了句:“當時我是冤枉的!”
弘豐和弘曆都楞住了,半響弘曆才道:“將皇阿瑪的怒火引向孔家去,他們是媒人…”
弘豐想想,覺得不對,“孔家怎麼沒給皇阿瑪上折子?”
弘參道:“都說了,我當時是冤枉的,我是那種受冤枉氣的人嘛,自然是很牛逼的否認了,還叫孔家給我道了歉…”
弘曆頓了頓,“那就讓二嫂過一年再落水或落崖吧…”
弘豐再度打了弘曆一下,“孔家就算給二哥道了歉,可心裏也有疑惑了,若知道了二嫂的樣貌,這事肯定會鬧起來…”
弘曆想了想,“那就不準衍聖公進京帶女眷…”
弘豐鬱悶道:“還不準二嫂見山東籍官員的女眷?”
弘曆沒轍了,“那眼下該怎麼辦?”
見弘參和弘豐都沉默不語,弘曆轉了轉眼珠子,“要不問問皇瑪法?”
弘曆話音剛落,弘參和弘豐便用淩厲的眼神殺了過去,弘曆嘀咕道:“薑還是老的辣…”
弘豐氣憤道:“你就不怕皇瑪法給二嫂送一杯毒酒去?”
弘參則瞪了弘曆一眼,“皇瑪法這些年在暢春園頤養天年,你瞧著慈祥是吧?以為他的利爪就不撓你了是吧?糊塗!”
弘曆被訓得焉焉的,“那就找大哥,找九伯,找十四叔…”說到這,弘曆一下來了精神:“對,找十四叔!十四叔可是和二哥同病相憐啊…”
弘豐搖搖頭,“先和大哥說說,叔伯們暫時先別驚動,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三胞胎打算將知情人的範圍控製在自己一家人中,但老十已經將九阿哥給請進了養心殿,發完牢騷後,請九阿哥幫著想轍,“九哥,你說這事怎麼辦?”
九阿哥聽完後,已經傻眼了,過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但開口並不是幫老十解憂,而是指責老十,“皇上,不是臣說你,侄兒們婚事不順暢,從根子上來說,都怪皇上你。”
老十急了,“九哥,你講點道理好不好?誰家不慣孩子啊,我怎麼知道弘參會看上孔家的寡婦啊?”
九阿哥一點也不怵老十,“我說的是,太子對女眷不上心,弘參他們三個小的遲遲不肯完婚,這事,皇上你得負責。”
老十將手朝殿門外指了指,“你去暢春園找皇阿瑪說去,太子妃是皇阿瑪指的,就是因為弘暄婚事不怎麼順,朕和皇後才小心翼翼的不敢隨意給三個小的指婚…”
九阿哥雙手一攤,“這事根子就在皇上你身上,誰叫你將皇後寵成那樣的,侄兒們一瞧,不分青紅皂白的有樣學樣,太子呢兜兜轉轉一圈發現自己沒法象皇上你這樣寵女眷,隻好鬱悶,三個小的一看,自己哥哥這麼多年都沒找到一個願意全心全意去寵的,自然心裏就打鼓了,看誰都怕,怕自己不能長長久久的去寵啊,你說,這樣他們能挑到人嘛,能成親嘛…”
老十氣得將胡子都給吹了起來了:“弘參不是找到了嘛?”
九阿哥毫不示弱的給老十頂了回去:“他早成親會有這檔子事嘛?”
老十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