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家都在等,等著宮裏的進一步消息。
京城女眷們也都隱隱知道這一點,不過,莊親王福晉卻認為和他們家沒什麼關係,因此,此時心情很輕鬆向莊親王求證大夥兒是否猜對了,然後突然想到,不對,就是核實是八阿哥幹的,自己老公犯不著憂心啊,於是,急忙忙問道:“皇上將這差事交給你了?”如果是這樣,那可真是愁死人,辦重辦輕都得罪人…
莊親王搖頭道:“你想到哪兒去了…”
莊親王福晉鬆了口氣,“那爺為什麼事煩呢?”
莊親王道:“皇上今兒在早朝上當著群臣訓斥太子了…”
莊親王福晉笑道:“這應該沒什麼吧?”
莊親王搖頭道:“聽說四阿哥醒來後,當晚太子就被皇上罵了…唉,也許,算了,不和你說了,總之,你守緊門戶就是。”
莊親王福晉驚訝道:“幾個皇子阿哥一向都挺友愛的,怎麼會…唉,怎麼再好的感情一到了皇家就得變味呢…爺,和太子結黨的都是那些人啊?太子也是的,太上皇還在呢,四阿哥再有福,能大得過他去?爺,你說這事是他籌劃的,還是僅僅是借力打力?…”
莊親王道:“這些話你給我趕緊咽回肚子裏去,皇家的事,是你婦道人家能亂說的嘛,總之你將府裏給我看好了就對了。”
莊親王福晉擔憂道:“雅朗天天跟著四阿哥跑,咱們可別給卷進去了…”
莊親王歎氣道:“這一輪肯定波及不到咱們身上,畢竟四阿哥是受害者,但是,這些事,肯定是有來有往的,皇家的人,誰是省油的燈啊,唉,這才消停多久啊…”莊親王眼光很長遠…
而儲秀宮裏目光短淺的其木格正勸著老十,“爺,你就消停消停吧,我覺得吧,也許是你想得太複雜了,既然沒查出幕後指使之人,也許弘曆真的就是單純的生病,你想啊,天天跟著他的弘豐和雅朗都沒事,那就說明這個病不象天花可以傳染的,對吧?想拿這個病來害弘曆也沒法子啊,是吧?”
這段時間,其木格也漸漸相信,腮腺炎也許真的不傳染,否則怎麼就弘曆一個人得了呢?不過,因她是孕婦,所以她還是沒撤消儲秀宮的消毒措施。
老十生氣道:“沒查出來不等於就沒事!走漏消息的事不也沒查出是誰幹的嘛?但那消息難道不是人傳出去的,是自己飛出去的?”
其木格一想也是,當下不說話了。
老十則氣惱道:“你想想,咱們明明知道有人在使壞,卻楞是什麼都查不出來,這說明什麼?”
其木格答道:“說明敵人太狡猾了!”
老十氣得一拍桌子,“錯,說明咱們太笨了!”
其木格給哽了一下,這老十也太會辨證的來看問題了吧?“爺,咱們都是老實人,陰謀詭計什麼的是不大會,你別急,咱慢慢查啊…”
老十氣呼呼道:“三個小的心眼實在我不氣,可弘暄他可是跟在皇阿瑪身邊那麼多年的,就一點沒學到?太沒出息了吧?!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其木格無語道:“爺,你小聲點,這話要傳到太上皇耳朵裏,你還不定怎麼吃排頭呢…”
老十這兩天天天罵弘暄,其木格早聽不下去了,此時便對老十道:“爺,你要覺得弘暄心眼少,那你直接去查好了,你在皇阿瑪身邊的日子可比弘暄長,幹嘛將兩個案子都一起交給弘暄啊…”
原本查內奸是老十親自領導的,但後來,老十也移交給了弘暄,兩件事沒準就是一夥人幹的,那又何必設兩個辦案組呢,沒的浪費資源。
見其木格幫弘暄說話,老十氣惱道:“朝中那麼多大事…”
其木格癟癟嘴,“交給弘暄唄,好歹太上皇肯定會指點一二的,想犯大錯也犯不了…”
老十楞了楞,過了一會兒才嚷了起來,“有你這麼寵兒子的嘛!事辦不好就換個差事,那他這輩子還能有出息嘛!”
其木格聳聳肩,“我的意思是能者上,節約時間。”
老十生氣的瞪著其木格,眼睛瞪得忒圓,眼看就要咆哮了,其木格將肚子一挺,“你吼啊,吼啊,在家裏吼弘暄就算了,今兒竟然在外頭也吼弘暄,弘暄如今都這麼大了,還是太子,被你這麼吼,你讓他將臉朝哪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