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掃了顏麵的格羅夫納便再次標榜了一下自己和其木格的友誼,還提及其木格是一個熱心腸的人,當時還幫助威廉在廣州遊曆,因此他相信,其木格的兒子一定也能想他人所想…
不等格羅夫納說完,弘參便插話道:“大清講究‘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竟然我皇額娘那麼熱心腸的幫助了你們,那麼對於大清出海,你們是不是也應該伸出援助之手呢?”
格羅夫納楞了楞,忙道:“正因為當你們是朋友,才勸你們別出海,海上太危險了。”
弘曆插話道:“那海上的事就不麻煩你們了,等我們到了你們那,你是不是也幫我們在你們的地盤上轉悠轉悠啊?”
格羅夫納頓了頓,“西班牙和英國隔得還挺遠的…”
弘曆歎氣對弘參說著蒙古語,“皇額娘是什麼眼力勁兒,瞧她結交的什麼人,還是皇阿瑪厲害點,菲德利斯勸咱們別去的時候,他自己好歹還有那麼一點別扭。”
弘參笑著道:“這個格羅夫納沒準不僅僅是個商人,也許和咱九伯一樣,身份不同,自然行事就不一樣,還有,皇額娘和他也就見過一兩麵,談不上結交。”
格羅夫納等了半天沒見通譯翻譯,隻好低聲對通譯道:“明白多少就說多少。”
通譯苦笑道:“兩皇子說的不是漢語。”
格羅夫納鬱悶了,隻好朗聲再次提出要求,請弘參要放眼和平,化幹戈於玉帛,趕緊將土著人給放了,否則的話,若引起土著人的反彈,那可就不好了…
弘參笑了笑,說他非常佩服格羅夫納為旁人著想的精神,不過,既然這是大清和土著人之間的問題,那麼格羅夫納還是省省力氣為好。
格羅夫納還待再說,卻聽弘曆對通譯道:“直接告訴他,他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聽了通譯的話,格羅夫納臉上有些掛不住,當下怏怏道:“土著人的勢力不可小覷,自己也是顧念著與皇後的友誼,才出麵當中人的,還請兩位皇子三思。”
弘參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土著人的勢力不可小覷,那隻是對你們而言,嗬嗬,至於我們,閣下就不用多費心了。”
然後,弘參便端茶送客。
等格羅夫納走後,弘曆便歪著腦袋道:“咱們和多少安居島上的人麵對麵的見過兩回啊?”
弘參楞了楞,“誰記這個啊,怎麼了?”
弘曆歎氣道:“我想知道日後會有多少人會打著咱們的旗號謀利…”
弘參撲哧笑道:“雖然咱們一樣喜歡在外晃悠,可你話最多,你慘了…”
而暢春園裏,其木格則在慶幸著,幸虧十四是個話癆。
其實,其木格剛到暢春園時,十四並沒在場。
德妃和其木格寒暄完候後,便開始歎氣的提及了十四,其木格的心髒猛的一跳,正以為是十四福晉給德妃透露了些什麼的時候,卻聽德妃請自己給十四尋幾個好生養的蒙古女子,以便讓流言消失。
其木格苦笑了一下,看來就算阿茹娜想犧牲,貌似也沒這個條件,蒙古女子那麼多,康熙和德妃的選擇餘地太大了。
其木格正在想該怎麼回話,這個話可不好回,答應了,那阿茹娜和十四可就真的沒什麼機會了,雖然其木格不怎麼看好兩人的前景,但是卻也不想將路給堵死了,人生最可貴的不就是希望嘛…
其木格正在為難呢,十四和十四福晉卻到了,看德妃的神情,這兩人應該不是德妃找來的。
而十四見完禮後,便開始衝德妃賣乖了,逗得德妃不住的樂,看來史上說德妃喜歡小兒子也不是沒依據的,德妃在這時刻還能很給麵子的樂樂,可見十四的麵子有多大。
於是,其木格便在一邊聽十四講笑話,一邊慢慢的想著對策,當然更希望十四能一口氣說上兩個時辰,這樣,自己可以在中途退場,然後趕緊找老十谘詢去。
不想,十四耍完寶後,竟然主動朝德妃提起了外麵的流言,其木格鬱悶的直朝十四瞪眼,不想,十四竟然如委屈的小孩子一樣,在那繪聲繪色的給德妃告狀,哪像一個威震西北的大將軍啊…
而十四福晉則在一旁應景的摸著眼淚。
其木格想著,也許自己眼下也可以撤?好歹這也算是人家的家事不是?
不想,其木格還沒起身,卻聽十四沒頭沒腦的來了句,“皇後嫂子,您可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