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小聲嘀咕道:“我是當了家才知道鹽米貴的好不好…”
康熙白了老十一眼,“是不是當家了才知道雜事多啊?別的不說,還得去拉架?”
老十笑道:“以前我也當過和事佬的,嗬嗬。”
康熙瞪了老十一眼,道:“為什麼?”
老十“啊”了一聲,不過,不等康熙再瞪他,就急忙道:“不知道,十四弟沒說,我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雖然康熙思維很跳躍,但老十的腦袋反應也不慢。
康熙低頭看著手指,輕聲道:“這也太奇怪了…”
老十忙附和道:“是挺奇怪的,我回頭再問問。”
因此,當十四在翹首期盼老十回宮的時候,老十也在琢磨著得找時間和十四喝喝茶,八卦八卦,於公於私,都應該關心關心十四噻…
按說,這哥倆兒應該是能掏心掏肺的好好交換一下思想的,不想,老十剛走進養心殿坐定,暗探就來彙報了,倒不是探聽到了十四吵架的緣由,而是來給老十說流言的:據說,目前已經有流言在宗室間悄悄流傳了,說,十四淩晨的大鬧與男人尊嚴有關,當然了,這裏的尊嚴不關帽子顏色的事…
在老十疑惑眼神的示意下,暗探支支吾吾的說,據說,十四在帶兵時受了傷,從此雄風不再…
老十楞住了,自己並沒接到十四受傷的邸報啊?弘豐也沒提過啊?好吧,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這樣,十四福晉難道還敢嘰歪不成?可十四福晉不嘰歪,十四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暴跳如雷?
暗探繼續給老十解惑,說是,因十四福晉晚宴上酒喝得有些多,這舌頭便有些大,說話的時候沒顧忌到十四的忌諱,於是乎…
老十正在消化這個震撼的消息呢,就聽太監來報,說十四要來彙報工作。
老十忙吩咐暗探,“好生查查這消息來源。”
然後,老十方叫太監將十四領進來。
十四一跨進養心殿,老十就不住的上下打量著自己這個兄弟,再一聯想到今早十四硬著脖子一聲不發的景象,心中便不由對流言有了三分相信,若真是這樣,那的確是羞於啟齒的…但是,總的來說,老十還是不大相信,十四若真的受了傷,不管是什麼受傷部位,怎麼可能瞞得住人,自己早知道了!真當安插在軍中的暗探是吃白飯的啊!
因此,等十四行完禮站定,老十便主動說道:“十四,可是聽了外麵的流言?你放心,朕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哪知一聽“流言”兩字,十四一下就緊張了,依照自己的調查了解,那不著調的猜測不是沒擴散出去嘛,怎麼又成流言了?於是,十四便有點慌張的問道:“皇上,您真的聽到流言了?不會吧?”
老十覺得十四的反應有些奇怪,但還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十四一下就急了,“那,那,阿茹娜是不是也知道了啊?”
老十困惑的“啊”了一聲,心想,難道流言是真的?“十四弟,…”
哪知老十還沒來得及向十四求證,十四就猴急道:“皇上,您可得幫幫我,一定要瞞住阿茹娜,一定不能讓她聽到這些雜七雜八的汙穢話。”十四急得就差跺腳了。
老十非常非常疑惑,小心翼翼的問道:“十四弟,難道外麵的流言是真的?”
十四這次真的跺腳了,“皇上,外人不知道,您難道還不知道,怎麼可能!”
老十鬆了口氣,還好,暗探沒瀆職,十四也沒成太監,當下便沒好氣道,“那你急什麼?”
十四急道:“阿茹娜聽到這流言,可得怎麼想啊。”
老十有點明了了,換了誰怕都不希望自己念念不忘的夢中情人聽到這有損尊嚴的流言,不過,如今呼斯楞和特木爾都在京,阿茹娜那邊怕是瞞不住的,於是,老十便道:“十四弟,朕會囑咐呼斯楞和特木爾的,一定叫他們不準在阿茹娜麵前亂嚼舌頭,不過,想瞞住阿茹娜怕還是很難。”
十四忙催促老十趕緊派太監去找人,然後還道:“皇上,我想見阿茹娜一麵,您看?”
老十楞了楞,“你是擔心阿茹娜已經聽到了流言,想當麵澄清?或者想親口給阿茹娜說這流言,然後再否認?這不大好吧?你光說也沒法證明些什麼啊…”
十四歎氣道:“不管她有沒有聽到流言,讓這些流言傳了出去,就是我對不起她,總得當麵給她告罪一聲…”
老十摸摸腦袋,很是糊塗,道:“就算流言是真的,也用不著給她告罪吧?”
十四鬱悶道:“皇上,這可事關名聲啊!”
老十道:“你的名聲和她目前扯不上關係吧…”
十四真的跺腳了,“皇上,這事說起來,她的名聲受損的更厲害啊。”
老十也急了,“來來來,你給朕好好說說,你的名聲怎麼會牽連到阿茹娜頭上去。”
十四真的急啊,不明白老十怎麼這麼笨呢,這麼簡單的道理怎麼還要問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