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這才知道弘參的真實意圖,隻好訕訕的說,“你們按既定思路辦,不用管這個。”
於是,其木格便聽見老十抱怨了,“這小子,比弘曆還不靠譜,朕還以為他辦事要牢靠點呢,你瞧他的餿主意,將國債賣給洋人,就算出了事,也是朝廷和洋人打官司,咱大清百姓不會受到一點禍害…”
說完,老十還道:“你不知道,嚇得九哥和十三弟竟然一起跑到養心殿了,他們一起辦差這麼久,還是頭次聯名見朕。”
其木格也覺得弘參的想法有些過,在南洋的洋商那可都是追求暴利的,誰沒事參與國債這種穩妥投資啊,但卻還是問道:“九哥和十三弟為什麼反對啊?”
老十道:“他們說,如果搞砸了,朝廷的顏麵可就丟到西洋去了,太沒臉了。”
其木格有些無語,幹嘛這麼好麵子啊,雖然其木格也認為弘參的法子不怎麼可行,但是,兩位大清的皇兄皇弟能不能不以麵子為反對的理由呢?
不過,其木格並沒將腹議表現出來,而是笑道:“爺,你換個理由給弘參說,如果隻是說朝廷麵子,弘參肯定要反駁的。”
老十沒好氣道:“爺才懶得搭理他呢,爺已經給他批示了,告訴他,有本事,他就向洋人賣去!別拿幾十兩、幾百兩來說事,要賣,就給爺賣上個一百萬兩!”
其木格更無語了,哪有這麼當爹的啊,而老十還在嘀咕道:“他怎麼就不想想,洋人傻啊,會來買咱們的國債!蠢貨!”
其木格想了想,問道:“爺,若洋人要買,你會賣嗎?”
老十奇怪道:“為什麼不賣?爺巴不得賣給洋人呢,丟臉丟到西洋,誰認識爺啊?總比在咱大清搞砸了好。”
其木格對老十佩服得五體投地,瞧這思維,多麼的不循規蹈矩啊…
於是,其木格便建議老十,“那不如派人去幫弘參…”
老十沒好氣道:“朝廷忙著呢,爺沒那閑工夫做這無用功…”
其木格仔細想了想,這事是太荒誕了點,便也沒再說什麼。
而暢春園的康熙知道後,則很是嘲笑了老十一頓,還問:“你確信去呂宋的是弘參不是弘曆?”
老十無語道:“皇阿瑪,台灣那在平叛,弘曆怎麼可能會和弘參互換?”
康熙癟癟嘴,“朕還以為弘參是個把穩的,結果還是和你一樣,冷不丁的就冒點傻話出來嚇人,唉,朕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呢?”
老十鬱悶了,這樣自己都能挨飛刀…
而回到乾清宮後,弘曆的飛鴿傳書也到了,算著日子,應該是剛到台灣的時候發出來的。
老十看著弘曆的信件,很是糊塗,不是該弘暄寫嘛,怎麼成弘曆代筆了?
弘暄在去台灣前發了封福建的民意調查報告回來,說福建人都不支持朱一貴,而且都很擔心朝廷會因此再度禁海雲雲。當時弘曆也跟著寫了封信,問候了康熙、老十、其木格和安安後,就說自己很好,然後就署名了,一看就很懶。
因此,單獨收到弘曆的信函,這讓老十很奇怪,打開一看,老十便有些暈,弘曆還是很懶,給一行人請完安後,信函裏就剩下三句問話加一個結束語,問句是,為什麼台灣知府王珍能隨便叫他兒子去代行鳳山縣知縣的職權?為什麼他兒子能隨便橫征暴斂?朝廷早幹嘛去了?結束語是,攤上這麼亂搞的官,換我我也造反!
老十摸摸額頭,心想,弘暄在幹嘛,怎麼讓弘曆將這等信給發出來了?而且還走的是官方的飛鴿渠道,這下可好,暢春園那邊肯定也知道了。
老十不知道的是,當弘曆跟著弘暄調完研回到駐地後,弘暄便進房間寫記錄,為隨後的報告做準備,而氣呼呼的弘曆則回房飛快的用筆寫下自己的質問和不滿,然後出了門就讓親兵拿去發了,壓根就沒知會弘暄…
而暢春園的康熙看著弘曆的謄抄稿後,心想,弘曆這小憤青還真一針見血啊…
偶隻是擔心後麵讓大夥失望,嗬嗬,想在大夥還比較滿意的時候結尾,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