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寧也幾乎可以肯定,這是轉為他們設置的另一場考試。
因此,正詞窮的傅二爺便聽到一男子道:“這位公子,好端端的欺負人姑娘家不覺得羞愧嗎?”
傅二爺一看,一小白臉,長得人模人樣的,但卻不會說人話,當下便沒好氣道:“你哪知眼瞧見我欺負她了?我在和她商量,看能不能將她買的布先勻給我。”
傅二爺說完此話,覺悟了,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怎麼商量商量著就成吵架了啊?傅二爺沒想明白,很鬱悶,但鬱悶歸鬱悶,清醒過來的傅二爺不打算繼續在這丟人現眼了,衝安安道:“你不樂意讓就算了,當我沒說。”說完便大步朝店鋪外走去。
率先發話的是保寧,東茁本打算緊跟其後的,但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發話,大嘴巴男就撤了,東茁心想,難道自己猜錯了?或者先開口的即為優勝者?
東拙腦子還懵懂著,卻見大嘴巴男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伸手從櫃台上拿了一包裹,嘴裏還嘀咕道:“不讓就不讓,拿我嘴大說什麼事啊…”
東茁一聽,心裏吃了顆定心丸,隻要給機會就好,當下便道:“這位公子,你嘴大是事實,這位姑娘又沒冤枉你,你堂堂男子漢計較個什麼啊?”
傅二爺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當下沒好氣道:“你長個櫻桃小嘴也不咋的嘛,活脫脫的一長舌婦。”
東茁還未來得及反譏,就見安安悠悠道:“嘴大的人,舌頭多半短不了”,於是忙點頭附和道:“姑娘所言甚是。”
傅二爺用鼻孔哼了一聲,道:“好男不和女鬥。”說完又掃了一眼東茁,但忍了忍,沒出聲,轉身再次走人,邊走邊嘀咕,“我真是撞了邪了,怎麼想起和你打商量。”
保寧立馬道:“你都說了是打商量,你還嘰歪什麼啊?誰說的一商量,就得如你的願啊?”
東茁也道:“不錯,人家姑娘沒應允你,你也不該心生不滿,出言不遜,你要是個男人,就趕緊給人姑娘道個歉。”
保寧一聽,覺得東茁比自己高明了一點,有些懊惱,怎麼光訓人去了,忘了叫這家夥認錯呢?
傅二爺停住腳,氣悶道:“我說你們兩個,想當護花使者也先將前因後果弄清楚好不好,弄明白了誰先出言不遜再來幫腔也不遲。”
保寧和東茁同時出聲道:“你這人…”
安安忙阻止道:“兩位公子不必動怒,犯不著和這種人計較。”一旁的掌櫃悄悄鬆了口氣。
安安雖然很高興來了兩正義的使者,但問題是,他們一摻和,這事情便容易鬧大了,幾個男的在一起吵不上兩句十之八九肯定會動手,這架一打,誰知道後續會如何發展,如果運氣不好,沒準就驚動官府了。再說了,老十先前訂的相親茶館可就在這條街上呢,雖然老十有事改期了,但安安竊以為,棟鄂家的兩個後生定然是早早就候在那裏的,萬一人家被老十爽約後閑得無事在大街上閑逛呢?這邊動靜鬧大了,沒準就將那兩人給吸引過來了,安安可不想給人留下什麼壞印象。
因此,安安便忍氣息事寧人了。
保寧和東茁自然是聽命,“既然人家姑娘都不計較了,這位公子好自為之吧。”
但安安還是忍不住忿忿的補充道:“這種人,你越理他,他越來勁兒。”
傅二爺恨恨道:“搞清楚,是我不和你們計較!”說完又衝安安來了句,“姑娘家家的,這麼牙尖嘴利,怪不得到現在還沒嫁出去。”說完便拿起包裹很牛逼的走出了大門。
傅二爺出來後見永貴還在那瞎轉悠,覺得有些奇怪,因他出京的時候,永貴還沒補缺,所以並不知道永貴的職業,隻以為永貴在等人,因心情不爽,便沒再過去打招呼,徑直走了。
傅二爺瀟灑的走了,卻讓保寧和東茁傻眼了,敢情這不是演戲,是真吵啊?試想哪個演員敢衝太子的心尖尖說這誅心的話…
保寧趕緊走到店鋪門口,朝外望了望,認識的兩侍衛還在,難道走錯鋪子了?但此時也不好冒然走人,隻好衝氣得咬牙切齒的安安訕訕笑道:“姑娘別和那人一般見識。”說完便走了出去。
東茁也怏怏道:“姑娘別為這等小事影響了心情,繼續逛,繼續逛。”既然都已經表錯情了,總不能戛然而止啊,當然,說完這句後,東茁也拍拍屁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