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三胞胎骨頭卻很硬,既沒求饒也沒讓侍衛拖他們,而是自己站起來,鎮定的朝院子裏走去,表示他們願意領罰,氣得康熙差點吐血,九阿哥也震撼了,老十到底生了什麼怪物啊?…
不想,在大殿裏一直很鎮定、到了院子裏也站得筆直的三胞胎見太監們搬來刑具後,一下就不淡定了,眼睛全睜得大大的,天啊,和打奴才的一樣!
三胞胎不幹了,他們還以為最多拿戒尺打打屁股呢,一瞧那麼粗的板子,全不幹了,這一板子下去,屁股得多久才好啊…
所以,氣得正在日日順氣的康熙和驚的嘴巴還沒合攏的九阿哥便見到三胞胎如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皇瑪法,我們知錯了,別打我們,別打我們…”討好話說得很流利,跪得也很利索。
康熙和九阿哥不知道三胞胎是因為見了刑具才低下了那高昂著的頭,還以為是見九阿哥沒再繼續求情所以才不顧顏麵的反悔了,康熙狠狠的瞪了九阿哥一眼,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九阿哥更鬱悶了,自己當時沒過腦子好不好,再說了,誰知道這三個小子是這德性啊,見沒人求情了立馬就服軟…
康熙瞪完九阿哥後,才厲聲問道:“說,弘政走的哪條路線,身邊可有其他人?”
弘參出聲了,“皇瑪法是這樣的…”等著弘參交代弘政去向的康熙和九阿哥卻等來了弘參的話說從頭…
康熙火大的命絮絮叨叨的弘參閉嘴,向九阿哥道:“將弘曆拎出來。”
對於九阿哥沾沾自喜能分辨出弘曆一事,康熙其實是很鄙視的,不過這時卻給好好利用上了。
在三胞胎的應急預案中,完全沒設想到九阿哥和康熙會聯手對付他們,所以當康熙如此吩咐時,三人便傻眼了。
倒黴的弘曆被九阿哥拎到了一邊,鬱悶急了,弘參和弘豐都緊張了,弘豐還動了動身子,但想了想,又忍住了,沒敢冒險去說九阿哥認錯了人。
康熙盯著自認倒黴的弘曆,道:“弘曆,弘政走的哪條路線?”
弘曆摸了摸腦袋,學弘參道:“皇瑪法,事情是這樣的…”
康熙才不容他浪費時間,直接打斷道:“弘政怎麼去呂宋?”
弘曆楞了一下,馬上飛快的回道:“不知道。”說完又強調,“真不知道。”
康熙鼻子哼了一聲,“想板子伺候?”
弘曆急了,“皇瑪法,您就是將我屁股打開了花,我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他怎麼去呂宋,我不欺君,欺君是大罪,我知道。”
康熙想了想,三胞胎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在氣君和欺君兩者之間,他們選擇了前者。
因此,康熙有些信了,也許弘政的確沒給三胞胎交代得那麼仔細,便又問道:“誰跟在他身邊?”
弘曆搖頭道:“沒有,就他一個人。”
九阿哥急了,“第三撥人都派出去了,弘政都還沒找到,沒準出事了,你快仔細想想,他是怎麼給你們說的,有沒有說走陸路還是水路,在哪兒上船?西班牙人是不是早就約好了接應?”
弘曆道:“他沒說在哪兒上船,和西班牙人沒關係。”見九阿哥很著急,又補充了一句,“沒找到弘政大哥,不表示他就出事了,放心好了。”
康熙眯了眯眼睛,非常擔心的道:“但我們找不到人自然擔心,萬一弘政遇到了歹人,你可就害了他了!”
弘曆瞅了瞅弘參和弘豐,在康熙和九阿哥四道殺人的目光下,弘參和弘豐沒敢支招,弘曆隻好支吾著重複了一句,“不會有事的。”
康熙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混賬,你明明就知道他去了哪兒,還敢說沒欺君,來啊,給朕拖出去…”
弘曆立馬嚷嚷開了,還掙紮著不要侍衛來逮他,“我沒欺君,沒欺君…”
弘參和弘豐也忙跪走到弘曆身邊,幫著攔侍衛,“皇瑪法,我們真沒欺君…”
侍衛瞅了瞅康熙的冷臉,硬將拚命掙紮的弘曆從弘參和弘豐手中拖了出來,沒想到剛拖了一步的距離,三胞胎就齊聲開始嚎了,嚎得康熙和九阿哥耳朵都要聾了,但是,三胞胎除了說沒欺君,還是沒換什麼新詞,讓康熙和九阿哥不由懷疑,是不是真冤枉了三胞胎,但瞧弘曆那架勢,肯定知道弘政去哪兒了,否則不會堅持說弘政沒出事…
就在三胞胎哭聲震天、康熙和九阿哥疑狐的時候,弘暄趕到了,顧不上給康熙行禮,便趕緊幫著求情,“請皇瑪法開恩。”
康熙衝侍衛微微頷頷首,弘曆才被解救出來,不待弘暄問就憤憤道:“大哥,我沒撒謊,沒欺君,皇瑪法先問的是弘政大哥怎麼去呂宋,不是問弘政大哥去了哪兒…”
弘參和弘豐鬱悶了,康熙和九阿哥也給氣得差點吊不上氣來,合著在這等著呢…
而弘曆還不知自己說錯了話,尚在哽著脖子拉著弘暄控訴著:“為什麼老喜歡問我啊,如今還喜歡打我了,我是最小,但誰說我就最好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