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九阿哥一下就激動起來,對弘暄保證道:“弘暄,你放心,九伯一定將那肖小之人給逮出來。”
弘暄笑著道了謝,正想關心弘政兩句,不想九阿哥又從衣兜裏掏出幾張銀票,遞了過來,道:“你阿瑪錢財上將你看得緊,但九伯卻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這些銀票你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弘暄有些措手不及,逢年過節九阿哥備的禮物雖然都是最豐厚的,但卻從沒私下裏塞過銀子,忙擺手道:“九伯,額娘給我預備的銀子多著呢,我要用,叫徐公公拿就是,斷沒要九伯銀子的道理。”
九阿哥責怪道:“和九伯見什麼外?就衝你額娘的性子,你能從府裏額外拿多少銀子?九伯給你的,你就拿著。”
弘暄看了看九阿哥硬塞到手裏的銀票,為難道:“九伯,我在園子裏不方便出去,身邊伺候的人也都不是府裏的,這大額的銀票,我…”
九阿哥一看,拍了拍自己腦袋,“瞧九伯糊塗的。”然後接過弘暄遞回來的銀票,道:“我明兒就叫人給你送些小額銀票來。你住的院子隔壁,那裏打掃的太監和修剪樹枝的嬤嬤都是九伯特意安插到那去的,唉,你身邊伺候的人都是你皇瑪法親自安排的,九伯插不上手,隻能退而求其次了,倒不是想盯著你,主要是怕萬一有個什麼,九伯能知道的早些,如果你有什麼急事,尋他們去辦就是。”
九阿哥此事連老十都沒說,主要是懶得給老十多寫兩字,萬一忍不住質問老十給弘政灌了什麼迷魂湯那多沒麵子,但此時,九阿哥卻迫不及待的透露給弘暄了,要想勾引弘暄反出老十家門,自然就不能再當無名英雄了。
果然,弘暄聽後是一臉的感動,再次鄭重其事的謝過了九阿哥,讓九阿哥似乎看到勝利就在朝他招手。
弘暄心裏的確非常感動,所以便忘了再推脫明日將送上門的銀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陪九阿哥說著話,一直將九阿哥送到了暢春園大門口。
九阿哥都坐上馬車了,卻又叫人將弘暄叫了過去,掀起馬車簾對弘暄小聲道:“回去找個人多的時候,告訴你皇瑪法,你專程送我是為洋人的事。不管背後的人有什麼目的,不能讓他知道,咱們瞧出了那信是假的。”
弘暄忙不住的點頭,拍著九阿哥的馬屁說九阿哥聖明,讓九阿哥嘴巴都樂歪了。
弘暄在回程的路上,才想起忘了告訴九阿哥明天不用送銀子過來,但此時去追已然晚了,隻得作罷,不過弘暄卻依舊覺得非常奇怪,心道,九伯怎麼突然想起給銀子了呢?看那架勢好像還是臨時起意…
弘暄正納悶呢,不想,半路上又遇到了十四,十四有些吃味道:“我這些天天天都來園子,你怎麼就不知道送送我啊?”
弘暄忙笑道:“正因為十四叔天天來,侄兒才沒這麼多禮的。”
十四鼻子哼了聲,“師傅沒教你禮多人不怪?”
弘暄笑眯眯道:“君子不拘小節。”
十四敲了一下弘暄的頭,“弘春弘明都想著你呢,你回來這麼久了,口信也沒給他們帶一個,讓他們都著急了。”
弘暄忙解釋道:“我不好派人進宮去找他們。”
十四笑罵道:“聽你的意思倒是怪我還住在阿哥所,讓你不方便了啊?”
弘暄笑道:“侄兒不敢。”
十四又敲了一下弘暄的頭,“行了,別在爺麵前賣乖。給你說正事,兵部最近要派人去車臣汗部走一遭,你有沒有信帶給你小姨?”
弘暄怔了怔,忙道:“我從安居島給表弟們帶了禮物的,本想著和年禮一起送去,既然兵部有人去,就勞煩十四叔幫忙了。”
十四笑道:“舉手之勞,喔,對了,既然你回京了,不如邀請你小姨和表弟到京裏玩玩…”
弘暄搖搖頭,“我又沒住在府裏,他們來了,我也陪不了…”
十四責怪道:“你這孩子,怎麼和你阿瑪一樣實誠呢,你發出邀請,隻是表個態,他們十之八九都不會來,你擔什麼心啊。”
弘暄無語,隻好敷衍道:“十四叔教訓的是。”
十四樂嗬嗬道:“行了,你是我侄兒,我不教你,誰教?快回去吧,耽擱久了,你皇瑪法會不高興了,對了,明兒我叫人來拿信。”說完,便瀟灑的走人。
弘暄摸了摸腦袋,心想,十四叔該不會對每府的親戚都這麼上心吧?…
弘暄搖了搖頭,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