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下的觀眾也很盡職,生怕錯過了好戲,也是一夜未歸,堅守著自己的崗位,個個像打了興奮劑,亢奮的不得了。喬裝打扮的其木格和安安在同樣喬裝打扮的護院的保護下,好容易才混進了人群。
就在巡撫要下令武力解救人質、觀眾即將看到一場精彩的武打戲時,而其木格和安安還沒找好站位時,就聽烏蘭巴爾思高叫道:“二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到!”
於是,老十家的三胞胎的處女秀便隆重拉開了帷幕。
穿著一身紅色正裝、手拿木製武器的三胞胎剛一亮相,就迎來了台下觀眾的追捧,“呀,是王爺的小公子?”
“瞧那神氣,多可愛啊…”
“喔,王爺竟然得了個三胞胎…”
…
而廣州巡撫的鼻子都快給氣歪了,惱怒的盯著烏蘭巴爾思:“小阿哥們若有了閃失,你可擔待得起?”
烏蘭巴爾思笑著打了個千,道:“大人,小阿哥們是主子,奴才隻是聽命行事,再說了,這普天之下除了反賊,誰敢對皇孫不利?”
慶格爾一聽,腦袋也夠用,一招手,本來還在台上四周與衙役對抗的護院全嘩啦一下跑到三個煙老板跟前去了,將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將台上大部分的空間留給了衙役,喔,還有才上場的三胞胎和三個嬤嬤。
雖然慶格爾壓縮了防線,但巡撫卻沒敢讓衙役冒然跟進,那蒙古福晉都能將黃口小二慫恿到台上了,而且身邊除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就隻有三個嬤嬤,擺明了就是想玩一回“碰瓷”!
巡撫氣得牙癢癢,憋著氣對一臉好奇的三胞胎道:“三個小阿哥,此處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還是請回吧。”
三個家夥正新鮮呢,雖然在呂宋的時候,他們去過軍營,但沒見過全軍集合,隻看過小分隊操練,所以還是頭一次見著這麼多人,一個個都睜大眼睛不停的瞅著台上和台下的人群。哪有心思搭理一陌生人。也將其木格一路上翻來覆去教他們的對話忘了個精光,猶自興致勃勃的一會兒看看被圍成鐵捅的煙館老板,一會兒去逗逗凶神惡煞的幾隻大狗,一會兒又好奇的瞅瞅台下穿得花花綠綠的民眾,就是沒人對帶刀的衙役表露出一絲好奇。
“瞧見沒,不愧是王爺的兒子,小小年紀,見了那些拿刀的衙役,一點也不露怯…”
“就是,換了尋常的孩子,早給嚇哭了…”
“是呀,瞧那狗,多凶猛啊,他們楞敢進前去…”其實這倒有些誇張了,三個孩子一靠近狗,慶格爾就呼啦帶了二分之一的人跟過去了。
“以後肯定與王爺一樣威風…”
聽著這些議論,安安很是得意,“額娘,弟弟們長臉吧?”
本來安安叫囂著也要登台露個臉的,因老十不在,便被其木格粗暴的鎮壓下去了,其木格和老十雖然疼女兒,但康熙卻不怎麼關注這個孫女,其木格怕康熙拿安安開刀,畢竟安安已經是個大孩子了。
聽安安如此說,其木格癟了癟嘴,“府裏那麼多護院,人人手裏不是拿刀,就是拿槍(此處指長槍),他們見得多了,若還怕,那才奇怪,再說了,在呂宋時,你阿瑪還帶他們去過軍營的,你忘了?”
安安擺擺頭,“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弟弟們比尋常孩子們厲害!”
其木格沒功夫嘲笑安安護短,皺了皺眉頭繼續關注台上的動靜,這三個孩子一登場就沒按劇本說開場白,這出戲十之八九怕得演砸。
巡撫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大聲質問著慶格爾,“你這個狗奴才,還不趕緊將小阿哥帶下去。”
慶格爾笑道:“大人,您都說了,我是個奴才,怎麼能管主子?”
烏蘭巴爾思衝嬤嬤們使了一個眼色,嬤嬤們忙費了一陣功夫,終於將三個小阿哥都哄到了台子中央,烏蘭巴爾思忙走近三胞胎,大聲的問道:“小主子,告訴大夥兒,你們今天來做什麼?”
三人這時終於條件反射了,大聲道:“為民除害!”
台下一遍起哄聲,巡撫已經要暈了。
三人一看,好像自己真成焦點人物了,一高興,越發的人來瘋了,又將劇本扔到一邊,聿兒這個最穩重的竟然率先指著一幫衙役,叫道:“你們站好,象什麼樣子!”
修兒也忙學著老十在呂宋軍營的模樣,衝衙役雙手叉腰:“沒吃飽啊?”
厥兒一向最喜歡動手不動口,不過卻找錯了方向,跑去踢了自家護院一腳,然後才補充道:“列隊!”
安安有些急了,“四弟真笨…”
其木格安慰著安安,也順帶安慰自己:“不錯了,他才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