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動腦(2 / 2)

上船後,老十將其木格安置在船艙,便跑得不見了蹤影。

不過,其木格心裏卻依舊是甜甜的,換在後世怕也沒幾個老公願意脫下西裝,穿上T恤去參加官方正式的外事活動,因此,就算老十上船時在眾人麵前一直馬著臉,就算在上甲板時老十自己先走了上去,頭也沒回,壓根就沒關照其木格,就算老十進了船艙後隻說了一句話:“好生呆著,”然後就跑了出去,要到晌午了也沒見回轉…但其木格還是眼角帶笑,樂嗬嗬的。

彩雲和烏力吉自然一起隨行,為了以防萬一,春兒三人也沒落下。

其木格為了顯示自己郡王福晉的派頭,對於老十要求帶春兒三人作為替補的提議是一口就應了下了,反正有自己在旁邊守著,蜜蜂啊,蒼蠅啊之類的應該都近不了老十的身。

其木格帶了五個人,再想威風也有限,老十可不同了,帶了兩艘軍船,1000將士隨行。

而且,好像老十還給朝廷去了折子,在老十到馬尼拉搞外交期間,廣東和福建的水師皆處於一級戒備狀態,而台灣水師好像也得出海搞什麼軍演。

而呂宋的駐軍那就更不用說了,士兵睡覺都得握著長矛;就是呂宋的漢人也莫名緊張起來,一部分青壯漢子守在港口旁的樹蔭下,不是他們不想在港口附近遊弋,以便更早的獲知各種最新消息,而是港口被軍事接管了,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老十拉走了1000兵丁,呂宋駐軍自然就沒有能力再肩負村子的安全,其餘的青壯年便在村落周邊巡邏戒備,防止土著借機生事。

整個東南沿海一夜之間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沒辦法,如今這世道,沒什麼國際公約,老十自然要提防著自己在鴻門宴上被扣為人質。

可在這種氛圍下,老十竟然帶上了自己的福晉,這讓呂宋守軍完全蒙了,若真起了衝突,那不是多了個製肘嗎?莫非老十是起了什麼心思?想著老十老丈人也不是泛泛之輩,想著老十到呂宋後身邊一個貼身伺候的人都沒有,大家覺得十之八九老十是想借刀殺人了。

而老十此時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帶人視察著兵船的各個角落,渾然不知自己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份心機…

老十懵懵懂懂的,弘暄也倒還有幾分清醒。

到了熱河行宮後,弘暄美美的睡了個懶覺,然後就起來到院子裏打了一趟拳,反正說是禁足,但又沒說是禁在屋子裏還是院子裏,弘暄便鑽了個空子。

但弘暄比老十多長了兩個心眼,健完身後,便乖乖的回房,攤開宣紙,開始構思認罪折子。

吃過午飯後,又在院子裏散了一刻鍾的步,然後就跑回房睡了個午覺,養足精神後,弘暄才又重新執筆,繼續打草稿,晚飯前,弘暄便住了手,又跑到院子裏舞了一會兒劍,很是懂得勞逸結合。

可就在弘暄將劍舞得如行雲流水時,康熙到了。

弘暄擦了一把汗,還沒請安就道:“皇瑪法,請罪折子我已琢磨了個大概,明天就會寫好了。”解釋完後,才打了個千,“皇瑪法吉祥。”

康熙倒沒挑刺,揮了揮手,將眾人打發出了院子。

弘暄瞧著這架勢,不安的動了動身子,道:“皇瑪法,您還要問孫兒九伯那天到底說了什麼啊?”

康熙沒理弘暄,徑直朝房間走去。

弘暄忙跟上,還不忘問道:“皇瑪法,這茶壺裏的茶怕有些涼了,要不孫兒叫人再送一壺來?”

康熙搖搖頭,道:“朕不渴。”

弘暄“喔”了一聲後,便低頭不語,腦袋卻在不停的轉著,思忖自己屆時該怎麼回話才能讓自己和九阿哥都少受處罰…

弘暄在行宮動著腦筋,九阿哥的腦細胞此時也死了不少,九阿哥正在大帳內疾筆奮書,為自己連累弘暄一事在信中陳懇的給老十致歉,並保證一定不會讓弘暄受委屈,寫到此,九阿哥便停滯了下來,弘暄如今已經被禁足了,自己這保證不是空口說白話嗎?煩躁的九阿哥頭次覺得自己腦袋不夠使…

十四也在寫信,而且也是在給老十寫信,信中著重描述了事件的起因和經過,並著墨於弘暄的大膽,十四告誡老十,應寫信好好教育教育弘暄,否則長此以往,弘暄沒準會將咆哮朝堂都不當一回事,十四寫到這,頓了頓,覺得有些不妥,老十還當殿毆打太子呢,咆哮朝堂算什麼,於是,十四略做思索,便撕了草稿,重新提筆開頭,再次將事件交代了一番,著重強調了弘暄滿臉的無畏,以及九阿哥因教育子侄不力而被罰的5000兩銀子,雖然將5000兩罰金完全推到弘暄身上有些不地道,但十四還是不假思索的將信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