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大白天的回府裏就已經很奇怪了,眼下還跑到後院來,更是稀奇,跑到後院不找自己福晉,卻找自家的弟媳婦,就更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九福晉沒那膽子質問,因此其木格隻好眼睜睜的看著九阿哥將九福晉指使到小廚房監督點心製作,忐忑的等著九阿哥發難。
不是其木格悲觀絕望,九阿哥總不會沒事找她談天氣吧?
看著九阿哥嚴肅的臉,其木格不由歎氣的埋怨自己,怎麼就沒那本事勾引勾引九阿哥呢,這會兒兩人曖昧的打打啞謎多好!
可惜,當代的醫術,讓其木格一點遐想的空間都沒有,又不能回到21世紀整容,因此,其木格便端坐好,等著接招。
還好,九阿哥雖然臉色不怎麼好看,但一開口,語氣倒還算和善,“十弟妹,十弟雖然性子倔,但這些年來,我也算看出些門道,有些事,我這個當哥哥的話,他可能不會聽,但十弟妹的話,他卻不會當耳旁風。”
見九阿哥有指責老十重色輕兄的意味,其木格忙開口試圖解釋。
九阿哥製止道:“我沒別的意思,這世上的事本來就是一物降一物,十弟就服你這包藥,這都是命中注定的,我這個當哥哥的還沒無聊到去計較這些。”
其木格不知該說什麼好,便僵著一張笑臉,幹笑了兩聲。
九阿哥看著其木格,語重心長的道:“十弟莽撞,十弟妹可得把這賢內助當好了,別由著他性子來。”
其木格笑道:“十爺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我也沒什麼法子的。”其木格心想,我就是有辦法也不能說啊,那不是擺明老十懼內,我就一悍婦嘛,其木格還是很好麵子的,關起門來怎麼對老十吼都沒關係,但出了十阿哥府的大門,老十該怎麼擺大爺的譜就得怎麼擺,麵子嘛,都是人做出來的。
九阿哥壓根沒心思去體會其木格此話的深意,猶自說道:“可有些事,十弟妹就是沒法子也得想法子,不能由著他胡來。”
其木格笑道:“不知九哥指的是?”
九阿哥道:“安安此次墜馬,我知道十弟妹心裏也有怨氣,但你也得以大局為重,別一根筋的轉不過彎來,你放心,這事我會暗中派人繼續查下去,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們。”
其木格忙正色謝過九阿哥,九阿哥擺擺手,道:“你回去好好勸勸十弟,叫他別那麼大怨氣。”
其木格不知老十到底向九阿哥透露了多少,便隻好裝糊塗,“是,我回去一定好好勸勸爺。”
九阿哥點點頭,道:“女人這一輩子,小時候靠父母,大了靠丈夫,可老了就得靠兒子了,你凡事得多替弘暄他們想想,也勸十弟別胡鬧,膝下有兒有女的,別淨想著出氣。”
其木格鄭重道:“謝九哥掛念,九哥的話,我記下了。”
可惜,雖然其木格不打算老了靠弘暄,但不表示她不為弘暄的未來打算,可正因為知道孩子們的將來會怎樣,九阿哥此次談話注定不會取得什麼成果。
當晚,其木格問過老十,方知九阿哥清楚老十想以庶民的身份去闖蕩呂宋,還不知老十眼下打算以官方身份成功滲透過去,當下猶豫道:“爺,九哥會不會阻止你去呂宋改革綠營兵啊?”
老十不在乎道:“沒事,我到時再和他說說,畢竟我是去辦公差,還是大清的敦郡王,他應該不會強烈反對。”
見其木格可勁的點頭,老十不由笑道:“九哥這次可真看走了眼,哈哈,所托非人啊,嗬嗬…”
其木格笑罵道:“你胡說什麼呢,你可千萬別和九哥頂起來,九哥也是為咱們好,別讓他寒了心。”
老十癟癟嘴,“爺還用你教!”
其木格朝老十的胳膊擰了一把,老十眉都沒皺一下,讓其木格很沒成就感。
還好,隔天,其木格就在莊親王府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雖然都是強加的,但其木格依舊感覺良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莊親王福晉很是熱情,非要將孩子抱出來讓其木格瞧瞧,其木格忙擺手道:“嬸子,別,我才從外麵過來,又沒換衣服,也沒淨手,孩子還小,怕過了病菌給他們。”
莊親王福晉一聽,也不再堅持,道:“原來是這麼個理,難道府上孩子沒辦滿月酒也是因為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