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不是其木格小器,而是沒貨啊,等將自己這個院子的窗戶全換上,沒準得一年的功夫,總不能對她們說,我送你們玻璃提貨券,一年後提貨。
可八福晉和九福晉走後不久,老十就跑來找其木格,“其木格,下批玻璃給九哥府上送去,九哥剛過來了,說九嫂對玻璃窗戶讚不絕口,我就做主了。”
其木格張大嘴巴,心想,難道他們有手機,隨時保持聯絡,要不九阿哥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九福晉的觀感,但嘴裏卻說道:“爺,這玻璃產量不大,就是送給九哥,怕也隻能安幾扇窗戶,九哥不嫌棄?”
老十搖搖腦袋,道:“九哥若嫌棄,他再換下來就是。”
其木格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說道:“知道了。”
老十又吩咐道:“再下一批給八哥送去吧。”
送給九阿哥,即使知道九阿哥以後可能會拖累老十,其木格也是心甘情願,可給八阿哥,其木格卻有些抵觸,“爺,如此一來,咱們要送的人就多了。”
老十稍微楞了片刻,道:“八哥和九哥與咱們親厚些,其他的就不管了。”
其木格的情緒頓時低落下去,連老十自己都認為與八阿哥親厚,雍正肯定也不會例外,看來得加緊往外跑啊,算了,改善居住條件的事情還是交給後來者吧,這些玻璃還是換成金子比較好。
其木格這廂想改主意,而弘暄卻正在給康熙灌輸道:“皇瑪法,玻璃這東西可好了,以後得讓家家戶戶都裝上玻璃。”
康熙心想,朕連讓紫禁城全換上玻璃都沒法應承下來,還讓家家戶戶都裝玻璃,真是笑話,“弘暄,造玻璃不容易,家家戶戶都裝上玻璃太不切實際了。”
弘暄笑道:“額娘說,如今已經知道怎麼造了,接下來就好生改進工藝就是,等產量大了,就賣不起價了,那尋常人家也就能買起了。”
康熙覺得其木格簡直是婦人之見:“改進工藝說著簡單,可想取得成效,卻非一日之功。”
弘暄笑道:“額娘說,那些工匠聰明著呢,假以時日,應能想出法子,皇瑪法,您別不信,這是真的,那些工匠隻花了幾個月時間就用牛奶做出奶糖了,奶糖可好吃了。”
康熙皺了皺眉,“奶糖?怎麼沒聽人說過啊?”
弘暄依舊笑道:“糖是做出來了,卻沒法子賣,嘿嘿,沒東西裝它。”
於是,老十便榮幸的獲得了康熙的主動召見,當然附帶條件是帶上奶糖。
康熙見了老十呈上來的奶糖,詳細問了問製造生產情況,老十光聽這些問題就覺得頭大,哪會知道答案,忙道:“皇阿瑪,兒子不大清楚具體事宜,作坊的管事在宮外候著呢。”
康熙白了老十一眼,隻得屈尊降貴的接見了管事。
了解了大致情況後,康熙沒發表評論,就將老十打發了出來。
老十出宮後,又去找九阿哥消磨了段時間,等回府後,弘暄已經放學了。
老十將弘暄好好教訓了一把,“男子漢就得有男子漢的樣子,怎麼嘴那麼碎?”
弘暄低著頭,悶不做聲。
安安見狀,忙插話道:“阿瑪,你昨兒晚上給二弟畫的畫像給弄花了,你現在給二弟重新畫一幅吧。”
老十接過畫一看,隻見畫像上有好大的一塊墨跡,當下就怒吼道:“弘暄,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弘暄忙跳著跑到了院子裏,安安完全給楞住了,其木格也覺得老十莫名其妙,拉住要追出門的老十,“爺,你幹什麼?”
老十指著畫像,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這畫,弘暄這家夥竟然真這麼幹了!他以為他能瞞得過?”
其木格不解道:“爺,我今早看畫的時候,突發奇想,想將聿兒的小腳丫給印上去,卻不小心碰倒了硯台,將畫弄髒了,關弘暄什麼事?”
老十楞了楞,訕訕的住了口,弘暄則在院子裏嚷嚷道:“阿瑪,我有那麼蠢嗎?”
安安捂著嘴笑了笑,然後拉住老十的手說:“阿瑪,別生氣了,弟弟不僅聰明,其實還挺聽話的。”
老十笑著摸了摸安安的頭,又看了眼走到門邊的弘暄,道:“還是閨女好。”
顯然,不讚同老十觀點的大有人在。
四阿哥得知鈕祜祿氏為他生了個小阿哥後,一向冷峻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